“她当时那个样子,好像看到了鬼一样,大声喊了一句,鬼呀我都不知道她是真见鬼了,还是纯粹想打晕我,对我做点什么”
荣王妃不说话了,结合木娘子的话,她细细想了想,道:“难不成,她真见鬼了”
要是想趁机泼脏水,只需要把人敲晕,再剥了他的衣衫不就行了
何至于将人打的头破血流,头上好几道口子。
木芳颜也在想这件事,不过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想的是,这宫中的女鬼,到底跟姓宋的有什么关联
情债
说不定还真是
客观的来说,姓宋的虽然有点不招人待见,可他生了好看的桃花眼,五官俊朗有一点邪气,是个让人看了心跳加速的美男子。
想着想着,就到了家门口,人还没有踏进门槛,便有人叫住她:“敢问这位可是木小娘子。”
木芳颜回头,看见个穿着软甲的英俊男子,腰间配着刀,目光如炬看着自己。
“我是,您是哪位”
“在下金吾卫令狐圻,来寻娘子,是为了近日在娘子府上发现的骸骨一事。”
木芳颜看了看他腰间的牌子,是金吾卫长史,从六品。
别看他官职不高,可金吾卫的人,没有一个能让人看轻了去。
这些人,隶属皇帝亲卫,与守护皇城的羽林郎一样,掌管长安城军防安危,许多贵族子弟挤破脑袋要进去,哪怕做个看门的,也是身份的象征。
那天的事,原本应该报给长安县衙门,可小厮刚来不懂,冒冒失失的出门报官求救,迎面就撞上了金吾卫的人。
金吾卫那天在街上例行巡逻,见他行色慌张,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就将人拦住。
小厮见他们穿着铠甲,想都没想就把他们带回了家,于是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成了金吾卫管辖。
木芳颜也不管,横竖这件事情有人管就行了。本以为这案子要查许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三娘这厢有礼了,敢问军爷,可是有结果了”
令狐圻见她落落大方,生的容貌俏丽,与长安街面上最近的传闻完全不同,不觉高看了两眼。“倒是有些结果,可还需木娘子去衙门,帮着核对一下,不知娘子可否方便”
嘴上说的客气,这种事情大约也是不容她拒绝的。
管家觉得,娘子毕竟是官家娘子,贸然的去衙门,大约不太好。
刚想阻止,木芳颜却点头了。
“娘子,这怕是不合适。”定叔担忧道。
木芳颜笑:“无妨,正好我也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彻底了结了这件事,不然屋里大约不容易消停。”
她意有所指,管家定叔立刻明白,他怎么忘了,娘子房中还有一罐见不得人的脏东西,正等着善后呢
“那老奴陪您去”
木芳颜摆手拒绝,“不用了,我去去就回,若是我阿娘问起,你直说无妨,告诉小郎,我回来给他带好吃的羊肉烤饼。”
小娘子主意大,胆子更大,鬼都敢收,他还担心什么,定叔只得回去报告。
裴氏正在家中等着女儿回来,荣王府的人她拒绝不了,金吾卫的人她也拦不了,这长安城果然处处是权贵,一个都惹不得。
她心里焦急,如今丈夫的高升之事,她一点都不乐意了。这若是在老家,丈夫的官职,谁敢这样随意使唤自己的女儿。
“阿娘,阿姐怎还不回来。”木子岩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道。
“愁什么,你阿姐很快就回来,还给你带羊肉烤饼呢,先去玩儿吧,啊。”
木芳颜跟着令狐圻,并没有到金吾卫卫所,反而去了长安县衙门。
大堂上,已经有好些人。木芳颜一个都不认得,疑惑看着令狐圻。
令狐圻把人带到一旁,道:“小娘子莫慌,一会儿县令大人问起来,你只管把知道的说了便是。”
敢情这是让她来做个证人。
这才几日功夫,便破案了
正想着,长安县令用力一拍惊堂木,吓得她回神,看向大堂之上。
只见一脸官威的长安县令,身穿红色暗纹官服,头戴乌纱高帽,指着跪在眼前的男人问:“李登辉,韩家指认你谋害他家的女儿,致使李韩氏惨死家中,你可认罪”
跪在堂上那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闻言,立刻哭丧着脸,大喊冤枉:“大人,真是天大的冤枉,那韩氏不守妇道,与人私奔,下落不明,小的多年以前就报案,衙门都还有记档呢。如今她死了,又怎么能冤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