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
养心殿外,飘着瑞雪,沈知节一路走来,披风和帽子都积满了雪。
此情此景,倒是愈发衬托得他眉目如画,俊俏逼人。
守在廊下的刘公公见状,笑眯着满是鱼尾纹的双眼,说道:“这么大的雪,怎也不打个伞?”
“刘公公,雪中漫步,不也快哉?”沈知节笑道,轻轻拂了拂肩膀上的雪花,然后头一歪,看着两扇紧闭的养心殿朱漆大门。
“呵呵,你们文人墨客的情怀,咱家可不懂,咱家只知道着凉了不好受。”共事小一年下来,刘公公和沈知节也熟悉了,平时在皇帝面前虽然互别苗头,总体倒也相处融洽。
大家都是为陛下做事,只要是忠心的,那不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
“多谢刘公公关心。”沈知节拱手,接着朝养心殿努努嘴:“陛下召见的谁,竟然叫您出来霜吹雪打?”
刘公公迟疑了一下,才小声道:“是谢将军。”
“原来是谢将军,我说呢……”沈知节轻哼,不经意间,目光扫过门外静静伫立的那一排禁卫军,不由皱眉。
禁卫军在陛下周围护驾是常态,可是今天聚集在养心殿外的禁卫军,数量未免太多了点?
那架势倒不像是护驾,而是要大开杀戒一般。
是的,所以沈知节才急匆匆地赶来,什么雪中漫步,文人情怀,没打伞只是因为着急罢了。
不知道皇帝想干什么?
只是隐约也能猜到了。
沈知节想起之前和皇帝闲聊,说到,若是南境之行没有结果掉谢韫之,又该如何?
当时皇帝回他的原话是:“如何?那就要看韫之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