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生叔,陈平哥在牛车上,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倒在路边,不知道是怎的了,你快去请老松叔给他看看。”
阮娇烟被阮欢欢扶着下车,腿一软差点儿没站住。
陈铁生看着躺在牛车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已经是慌了神,下意识听了阮娇烟的话,赶着马车就走,“诶,诶,我这就去。”
他也顾不上阮娇烟。
“姐,你没事吧”阮欢欢扶着阮娇烟,只觉得她一身凉气,还有些颤抖。“我扶你回家。”
“娘怎么样了”
“娘还在睡。”
姐妹俩相搀着回到家,家里只剩下一根蜡烛头了,要换成平时他们是舍不得点蜡烛的,早一点蹭着昏暗天光,晚一点就摸黑,早些进屋在床上呆着。
但是现在阮欢欢把那蜡烛点上了,破旧的屋子里有了温暖的桔色的光,让阮娇烟终于能放松一些。
她去看了看陈氏,陈氏依然晕沉沉地睡着,没有药,她就不会好过来。
阮娇烟咬了咬下唇,深吸了口气。
今晚就只能这样了,明天她再去凑药,那个方子明早也得写下来,她担心自己忘了。
姐妹俩将就着一人半桶热水擦洗了一下吹了烛火去睡觉。
“姐,陈平哥对你真好,你以后要嫁给他吗”黑暗里,阮欢欢小声地问她。
“别胡说,要是让丁婶听到了她得撕了我。”
阮娇烟从来都只是把陈平当作邻家大哥看待,对他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想要嫁给陈平。
阮欢欢想起丁氏那泼辣的样子瑟缩了一下。
“也是,陈平哥虽然人很好,但是丁婶太可怕了,姐姐要是嫁过去一定会被她磋磨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