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精准的反制住,一时间对事态失去了掌控,让她更为怄火。
她强行缓过了体内又一阵难受的劲儿,看向床边男人模糊的轮廓,切齿的冷声道:“你该庆幸我看不见,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左聿时一手贴在她额头上,冰凉的手指触到一片时冷时热又因为药力折磨而汗涔涔的肌肤,风轻云淡的扔下一句:“等你离了婚,会让你知道我是谁。”
话落,谢青苏便看见他走了出去。
两手在手铐里挣扎了很久,几乎脱力也还是没能把手抽出来。
仅剩的那点力气逐渐消耗殆尽,她意识昏昏沉沉,隐约听见那男人在外边吩咐:“去准备一套她能穿的衣服。”
谢青苏时而难受的昏睡不醒,时而渴到喉咙发干,夜里不知道是谁扶她起来喝过水。
手腕上的束缚不知什么时候被解了开。
有人在摸她的额头。
好像还帮她擦去了发际间的汗。
擦拭间知道她热到不舒服,毛巾过了几次凉水,冰凉的湿润感缓解她昏沉中的焦躁不安。
那人似乎还对谁吩咐了什么,她听不清楚,想睁眼,却眼皮沉重,怎样都睁不开。
好不容易等到出了一身冷汗,窗外天色已近黎明,一夜的燥热终于消停,谢青苏才沉沉的睡去。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底渗着一丝清寒,还没看清床边走过的人,便骤然起身抓起床头柜上一只玻璃杯砸碎。
一把拽过床边影子,将碎片狠狠压在对方的脖子上
“啊”
是个陌生女人惊慌的呼喊。
谢青苏刹时表情一顿,眼底煞气未减,盯着这个穿着酒店客房服务员制服的女人问:“昨晚送我来的人在哪”
“那、那位先生早上就已经走了,他他昨晚让我帮小姐您换了衣服,还吩咐我天亮之后来给您送早餐”那客房服务员吓的一动不敢动,手颤巍巍的指向放在床边欧式白角柜上的早餐。
走了
谢青苏皱眉:“他是什么人”
客房服务员被碎片抵着脖颈上的大动脉,眼里的恐惧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不、不知道”
谢青苏手下用力,几乎就要见血,毫不留情的施压道:“说实话”
“啊啊啊别别别我真的不知道”客房服务员吓的哆哆嗦嗦的哭道:“昨晚是那位先生身边的助理来找我我连那位先生的面都没见到真的,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是谁”谢青苏冷笑,转眼环顾四周。
虽然她眼睛还有一些不适感,但好在窗帘没有拉开,没有太刺目的阳光来影响她的视线,在房间内的灯光中,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这是一家绝对价格不菲的酒店商务套房。
再又转眼瞥见床头柜上的一应物品,全部统一都印有酒店的名字。
海城华纳森大酒店。
这酒店离cbd商务中心区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