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与他,笑语晏晏,道:“问花兄弟,生辰快乐。”
他愣了愣,迟迟没有伸手接过那杯酒,只问道:“你怎知今日是我生辰”
她答:“我们同行也有几月了,这点小事,我怎会不知我还知晓,今年,你刚好满十五岁,说起来可真巧,寻某陪你过的生辰,正好凑个双十五,哈哈哈”
他并没有现出开心的神情,只是更加冷肃地问她:“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意戛然而止,端酒的手臂也被吓得微微抖动,少许酒水随着晃动倾出,将她的袖子打湿。于是她干脆将酒杯放在他面前,道:“有一日我去找你讲话,谁知碰见你睡着了,我原是要走的,可你忽然将我拉住,哭道,娘亲,你别走,十五是孩儿生辰,你陪孩儿过完生辰再走好不好不仅如此,你还将我拉了许久,还讲了许多东西,不过我都记不清了,哦对了,还记得你说过身边有一个人,被称做江先生什么的其余的便记不得了,你讲的是梦话,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懂几个字,只刚好听清了你的生辰,瞧你做梦时双眉紧皱,还泪水涟涟,可怜极了,所以我便想着给你准备个生辰宴,谁知你你竟还生气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她说话时,语气平淡,但却摆出一副很是生气的神情,便如真的十分生气那般,但他却不信,于是继续质问:“你胡说,我不会胡乱睡着,也不会讲梦话,更不会让娘亲陪我过生辰”
她将自己身前的酒饮尽,气着反问:“是吗你确定你一次都没有睡着过也一次都不曾讲过梦话还有,你身边,真的没有人被称做江先生么”
他愣了愣,心想,她知道江枫眠,难道真的是自己说了梦话透露给她的,可是他从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呀,更别提会胡乱睡着了,只有夜真的很深了,深到没再有人的声音时,他才会安心睡觉。
他继续问:“你那时,是什么时候来找我的”
她斩钉截铁,答:“便是我们去看雪山下的大湖那日,那日我们是等到日落,瞧见了湖上的星星后才回的,已经很晚了,那日许多人都休息了,可我在帐篷里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着觉,于是便想,我们这才刚回来,你应当也还未睡着,我便过去找你。那时,你帐篷门口的两位侍从也睡着了,我瞧他们守夜辛苦,便没叫醒他们,悄悄溜进你帐篷里去了。”
他疑惑:“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