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溪留见到它,难免想到溪寻对江枫眠的情感以及江枫眠的冷漠,便不似它那般开心雀跃,犹豫稍刻,便抬步走开了。
江枫晚笑道:“我们家小白很有灵气,见到人总是热情得很,希望溪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溪留扯出一抹笑颜,回:“无妨。”
饭桌是圆桌,柳之絮落座后,溪留跟着落座,正好坐在江枫眠旁边,视线向下时,她瞧见江枫眠的腰间,竟然系着溪寻的玉佩。那洁白的玉佩,还是溪留当年送给溪寻的生日礼物,惠子是她亲自编的。溪留想:“原来溪寻对江枫眠,真是是情根深种”但溪留实在看不得此时此刻,溪寻的玉佩挂在江枫眠的身上,于是她趁着坐下的时机,悄悄伸手至江枫眠腰间,打算将玉佩扯掉。
江枫眠不是寻常人物,溪留手还未触到玉佩,便被他给拦住了。
溪留说:“夫子,这玉佩,乃是在下之前买的。”
江枫眠说:“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此物,已跟着江某许久了,早就是江某的物件了。”
溪留不好说得太过直白,毕竟事关溪寻的声誉。但她虽然闭嘴不语,手上的动作却并未放弃。
两人为着溪寻的物件你争我躲的,这头柳之絮面无表情,但不知情的江枫眠却是误会了。
她几番斟酌后道:“哥哥,既是溪姑娘之前买的物件,你就还与人家罢,这玉佩多的是,等气候好些,我们再去挑一些好看的。”
江枫眠不答,伸手掲下玉佩,直接放入自己的怀里去了,毕了,将溪留的手甩得远远的。
刘之絮耐心用尽,黑脸吩咐用饭。之后,众人不再言语,默默吃饭。
溪留今日心情不好,胡乱吃了几口便懒得再动筷,看向柳之絮问道:“今日有些累了,想找地儿睡一觉,大人,贵府可有空房”
柳之絮瞧了一眼她那未动几口的饭碗,道:“有,先把饭吃完,阿木会带你去的。”
溪留愣了愣,忍着无味将一碗饭快速下肚,之后便随阿木进房去了。
趟在木雕的床上,她开始思索接下来的生活。
要逃出这个国师府吗其实没有必要,她想知道安清明做的事情,在和安清明闹掰之后,最好的人选便是柳之絮了,因为柳之絮是安清明的共谋者,所以待在国师府,待在柳之絮的身边,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但柳之絮么,这个人权势滔天,阴情不定,再加上之前几次相遇的经历,溪留心中忐忑不已。
若是逃出国师府,那么她的活动是自由的,就算安清明不太愿意她参与进去,她也有机会想法子了解他的一些行事,被关在国师府可就不一样了,她整个人其实不太自由,可瞧柳之絮的模样,不像能轻易放过她的样子
纠结不下,溪留叫阿木找来笔墨,将门锁住,在纸上划起一堆利弊来,一连三天,都还在忙于分析着接下来的路,一步也没有出门去,也懒得给别人开门,甚至连饭菜也懒得吃。待好不容易想清楚了之后,她紧张的精神一下子松懈,整个人都软了,强撑着身体将丟得满地都是的纸张处理好,溪留准备睡一觉去,谁知脚底一软,滑了一下,手腕磕到桌缘,被削得锋利的挂纸棍划了一下,正好划在手腕上,血一下子哗啦地流出许多
溪留吓了一跳,惊慌之下正要按住伤口,门一下被踢开了,不待她出声说话,柳之絮一个大步上来按住她的伤口,带着哑声大吼:“溪留,你在干什么你是在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