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累了,想坐会,别介意。”
待那些人离去后,苏宁清也不装了,她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旁边,她坐姿很随意,大大咧咧的,像个假小子。难以让人将她与几天在宴会上惊艳四座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姑娘随意就好。”国师彬彬有礼的笑了一下。“我就是好奇,这些话你都是在哪听的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在其中挑拨离间。你身后可有其他同僚若你将他们告知于我,我至少可保你安然无恙。”
“哈哈,没人教,不过是些民间传言罢了,如今天下早已传遍,难不成国师要杀尽天下人。”苏宁清疯癫一笑。
“一派胡言,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国师收起笑容,神情狠厉,眼神可怖。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里的人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说着,国师上前了一步,魁梧的身躯一点点向前逼近,向着苏宁清压迫而来。他冲着苏宁清大吼道。
“对了,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苏宁清抬眸,未流露出丝毫的畏惧。眼神坚定的让国师都不禁为之一颤,见国师迟迟没有开口,苏宁清便直接说了下去
“我认识这样一个人,白天他是人人可敬,妙手回春的医仙,可到了夜里,他却是心狠手辣,背地里操纵一切的国师。两个形象看起来谁都是风度翩翩,但这做事风格却大相径庭。你说,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呢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他医仙国师还是”
还是,大师兄
说着,苏宁清站了起来,走的离他近了些,她的目光看起来十分的狠厉,像是一把弯钩,直击国师内心。
最后一句话苏宁清故意没说出口,就当是给他们二人留下一丝体面吧。
“原来你已经知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说着,云柯摘下了面具,他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也不知何时露出了破绽。
“哈哈,师兄怕不是忘了,是你带我入的军营,也是你亲自把我送到了陛下的身边。
对我知根知底的,自始至终只有师兄一人。
而且,你向陛下告发的那些事情,我到底有没有做,师兄是最清楚不过的,国师也许会知道,但绝对不会知道的那般清楚。
师兄,你不该那么着急的。”
“原来如此,你既然早已认出我来,为何当时不说破”
云柯恍然大悟,原来就是自己说漏了嘴。
只是,他想不出小师妹为何隐瞒。如果苏宁清当时说破了自己的身份,虽不至于让他们二人的处境互换,但至少小师妹不用在这牢狱中受苦。
“没什么,彼此间留条后路罢了,你说对吧,大师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