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递上投名状,谁要是有意见,就站出来说话。
白宋没说自己要收拢这些人,眼下时候未到,一口吃不下这么多人。
现在要做的是先稳定自己这边的人心,自己这边混得好了,邙县各边的混混自然会眼红,到时候不用说就会投靠过来。
酒桌上,各方混混没有意见。
只是觉得一个书生来道上混显得有些怪怪的。
酒喝到一半,楼下来了几人。
白宋一瞧。
呵,都是老朋友。
那不正是才被打过的几家公子哥吗?
林有为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剩下的几个公子哥出来相聚。
白宋立马站了起来:“嘿!那边几个!”
几个公子哥听到白宋的声音,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转身就要走。
有几人溜得快,下楼狂奔,剩下一个不知谁家的公子被白宋揪住了后领子,当即把那小子给吓哭了。
“白大哥,白大哥饶命……让我走吧。”
白宋乐了:“我有那么吓人吗?”
“白大哥,我不知道您在这儿,要知道您在,小弟怎么也不敢来打扰的。”
“哎哟,瞧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隔夜的仇?”
“是是是……”
“这样吧,喝一口酒,就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好不好,以后咱们就是朋友。”
“好!”小公子点头如捣蒜,端起酒杯一口就干了,然后讪笑着问,“白大哥,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
“走可以!但今儿撞见了,到底是你请我,还是我请你呢?”
“我请,我请!”
白宋满意地笑着,终于松了手。
那小公子连滚带爬下楼结账,然后投也不敢回地跑了。
二十来个人头看着这一幕,头一次瞧见那些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被吓得屁滚尿流,简直难以置信。
好久才传来一阵哄笑声。
今日的酒喝得爽快,胡秃子头一次感觉跟白宋混涨了脸面。
接下来一群人喝到了二更天,一个个才醉气熏天地离开酒楼。
在三缘酒家门口,一群人被另一群人给拦住了。
“什么人?敢拦白少爷的路?是不是不想活了!”胡秃子醉醺醺地喊了一声。
周围的混混也歪七扭八地嚷嚷起来。
一个个气势汹汹,不管对面是谁,都把白宋护在了身后。
只听来的人群中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白少爷?呵!寒门贱民,离了林家反倒涨了本事!一群杂碎,还不赶紧滚!”
“你……你说谁杂碎!你t娘的再说一遍试试!也不出打听打听,咱胡秃子是名号。”
“喂,老大,那是……那是林二爷!”
“林二爷,哪个林二爷?老子才不管……”
话没说完,胡秃子忽地打了个酒嗝:“咯……林二爷……林!”
胡秃子清醒了,老老实实地缩到了后面。
这林二爷林刚正可不是一般公子哥能比的,这可是邙县真正的大人物。
知晓的对方身份,前一秒还趾高气扬的混混们都泄气了,不动神色往后退,不知不觉便到了白宋背后。
谁都知道,白少爷烧了人家纸厂,林二爷是上门算账来了。
“这白少爷不会连林二爷也敢打吧?”
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显得有些紧张。
“白宋,你真有种,我林刚正的纸厂你也敢烧?真是不要命了!”
林刚正怒目等着白宋。
而在林刚正身后,鬼鬼祟祟一脸冷笑的小子不就是先前放走的小公子吗?
是林刚正的崽?
“爹,他还逼我给这群混混结了酒钱。”
“白宋,今日看你还怎么活着离开。”
说完,林刚正身后带着的十几个家丁上前两步,一个一个都亮出长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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