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卓岩?”南夜爵嘴里细细念着,却似乎并不认识。
“开始,楼里面的邻居都不理解,背地里说,我是私生女,妈妈从来不肯让我受委屈,她理直气壮地拿出结婚证,从那以后,那些大妈都很照顾我们,20几年过来了,像一家人一样。谁都知道,我妈妈是最不容易的。”容恩回忆起小时候的事,依旧历历在目。
“放心吧,只要他还活着,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南夜爵揉着她的头发,喜欢同她脸贴着脸,容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说了很多话,便觉得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的时候,阳光很暖,打在浓密的眼睫毛上,有一层很细碎的金黄。旁边位子凉了很久,容恩穿上睡袍,在屋内找了一圈后,才发现男人正抱着电脑坐在阳台上。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由于是光着脚,所以每走一步,都有一个浅浅的脚印在地板上渗透出来,时间不长,几秒钟就散了。容恩来到南夜爵身后,他目光专注,并没有发现。她打开双臂,像是伸懒腰般从背后搂住男人的脖子,“这么早?”
嗓音哑哑的,带着些床气,她脸轻轻在他颈间蹭着。
“刚好有件急事要处理下。”
“噢。”容恩什么都没有问,懒懒地打个哈欠,“我去准备早餐。”
南夜爵点下头,容恩起身朝卧室走去,男人支起下巴,目光斜睨而去,她背影轻松自如,他的嘴角也不免勾起,被她爱上,应该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恩恩。”
“嗯?”
南夜爵阖上电脑,“我妈方才打电话过来,说到御景苑来过年,到时候把你妈一起接过来吧,正好,我想让你们见个面。”
容恩顿住脚步,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上,她轻揉着眼睛,“这么快?”
南夜爵手指敲打着电脑屏幕,“还快么?我们在一起也要两年了。”
容恩想了下,点点头,“那我要事先回家一趟。”
除夕前天,是南夜爵和容恩一起回的家,开了辆黑色的越野车,他是习惯了跑车速度的,但由于要接人,还带着一大堆东西,便也只能屈就。
邻居大妈们早已经闻讯聚在容恩家里,非要和南夜爵打几局麻将才肯放人。
容恩和妈妈笑着招呼她们,反正也要晚上才过去,摆了桌子,客厅里面热闹极了,这些大妈本来没事就都喜欢聚到一起,容恩将买回来的零食放在果盘里招呼她们,自己则搬着个凳子坐到南夜爵身边。
和上次回家时,完全不一样的情景。客厅里有了空调,容恩将泡好的茶放到男人手边,还有些话梅、瓜子什么的零食也随意撒在桌上,她并不喜欢麻将,只是能看懂些。
南夜爵手法熟练,只是赢不来钱,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子照射进来,和煦温暖,容恩在边上埋首削起苹果,再将它剖成一块块后装在小碟子内,插上牙签。其实南夜爵并不喜欢吃,但她送到嘴边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大妈们眼瞅着这小两口的恩爱劲,一个个都是高兴,赢起钱来也毫不客气。
容恩看了没几局就败下阵来,昏昏欲睡,她双手挽住南夜爵的胳膊,脑袋一点点歪下去,倒在了他的肩上。
砌好牌,南夜爵扭过头去时,容恩已经睡着了,眼睫毛垂着,在白皙的脸上打出淡淡的浅影,黑亮的发丝顺着他的肩膀流泻下去,每一处每一点都刻画出安宁的景象。他没有叫醒她,而是任由容恩这么睡着,她也当真不客气,枕着这只胳膊睡了有半天,直到人都散了,这才睡眼惺忪地醒过来。
“恩恩,看看你,睡觉也不到床上去,让别人多难受。”容妈妈笑着说她,和南夜爵一道将麻将收拾起来。
男人一只手臂都麻了,她揉着眼睛,眼角尽带笑意,“几点了?”
“这就准备走了。”
趁着容妈妈去拿东西的时候,容恩双手在南夜爵肩膀上捶了几下,床气未散,又低下去枕着,脸颊慵懒地摩挲几下,“好困,怎么都睡不够的样子。”
“昨晚没折腾你多少,怎么还是这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