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简单地画了眼线,又涂好口红,连江月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背好包出门。
从小区走到学校其实也就两公里多的路,但她走路速度一向很慢,走过去大概要半个多小时,干脆直接拦了辆出租车,不想让人等她。
到了校门口就只有袁萌在,连江月还庆幸自己不是最后一个,就见袁萌迎了上来,揽过她往就在学校附近的地铁站方向走。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路岐深也不住校,干脆让他在地铁站门口等我们,我们从那边直接打的走。”
“他也是本地人么?”连江月好奇问。
袁萌摇摇头,“我跟外联部的人还没熟到那种程度,但好像周炀和他还是同一所高中出来的,周炀是N市人,他应该也是的吧,不然也不会不住校。”
地铁站离学校不远,走一段路过个红绿灯再转弯,没几步路就到了。
路岐深已经叫好了车,看到她们过来就从车里朝她们招手,又下车给她们开车门。
袁萌跟他开玩笑,说他有“绅士风度”,寒暄了几句,随即又确定了一遍今天的任务分工,由袁萌负责总体的接洽,连江月确定具体的节目内容和编
排,路岐深谈预算和其他相关。
说完了正事,车里又陷入一片沉默。
三人相互之间没那么熟悉,连江月就和袁萌在后座窃窃私语,偶尔视线和路岐深的在后视镜里对上,都只是微微一笑,又默不作声地相继移开。
好在车程也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飞麒那边派了一男一女两个工作人员接待,一行五人坐电梯上了三楼的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里是个八人座圆桌,袁萌之前为了拿资料来过一次,又是这次N大校会的代表,自然和据说是宣传副总监的男工作人员坐在了一起,之后连江
月坐在袁萌右手边,女工作人员对应着连江月坐下,路岐深坐在了连江月右手边。
之后的讨论还算顺利,只在节目时长和彩排时间上有些矛盾。
连江月不算能言善辩,但飞麒要求的节目时间过长,如果不压缩会影响到其他节目还有结束时间,这方面实在无法退让。对面的女工作人员却是言辞犀
利,又是从节目效果说起,又谈到飞麒的节目品质、声誉方面等等,分秒都不肯松口,她正无力招架,正想着要不要向袁萌求助,一旁的路岐深随即出
声,三言两语就抢回了主动权。
恰好宣传副总监的手机响了,他道声抱歉走出去接了电话,讨论自然也就暂时停止。
对面的小姐姐像无事发生一样和袁萌说起了别的,连江月松了一口气,偏过头朝路岐深微笑,悄声说了句“谢谢”。
路岐深摇了摇头。
她收回目光,正好看到他支在桌子边缘的左手。
她伸右手指了指他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侧身微微靠近,又是很小声地说:“你的手表不走啦。”
路岐深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戴了好几年的手表果然原因不明地停止了走动,他朝连江月也说了声“谢谢”,翻转了手腕,拆起表带来。
修长的手指一顶一拉,没两下就拿下手表塞进了书包。
正好宣传总监打完电话回来了,路岐深集中了精神,又开始了讨论,没注意到身边连江月的恍惚。
连江月没法不恍惚,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不然怎么会在身边因为偶然一起负责活动才会有交集的外联部部长、全校闻名的优秀学霸的手腕上看到了和前天才在那个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莫名其
妙就语音连麦了的主播手腕上看到的位置、模样都完全一模一样的伤疤呢?
这么说来的话,白皙修长的手指也很相似,手腕的粗细和骨节也很相似,就连声音……
连江月尽力克制自己的动作,张大双耳集中注意力听身旁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