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在山脚停下,凌家下仆们上来接应。
凌永年听了管事回报,转头说道:“步非啊,老祖宗刚服了丹药,这会儿正在歇息,不便见人。不如你先去安顿,迟些时候再去拜见。”
说着,他又叫来凌惟芳:“带你大哥去静月轩,万不可怠慢了。”
凌惟芳笑着应下:“祖父放心,我必定好好招待,让大哥体会到家的温暖。”
旁边凌惟均羡慕地看着。他也想被祖父看重,可惜这种好事轮不到他。
凌步非瞟了一眼,问道:“听说家里除了妹妹,还有个弟弟,却不知道是哪位?”
凌惟均激动地回答:“是我是我,大哥,我叫惟均!”
凌步非看过去,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兄妹只有三人,难得有机会相处,不如二弟一起来吧!我这儿人多,妹妹一个人招待,怕是力有未逮。”
凌惟均大喜,期盼地看着凌永年。
凌永年倒没多想,点头道:“惟均,好好陪着兄长,稳重些,不要胡闹。”
凌惟均连连点头:“祖父放心,我一定不乱来。”
凌永年走了,凌惟芳笑着指路:“大哥,往这边走。”
凌惟芳一边带路一边介绍:“静月轩原是大伯静修之处,祖父说,大伯离家前一直住在那儿。这些年,虽然大哥没有回来过,但我们一直派人打扫维持,一应摆设还跟大伯在时一样。”
凌步非轻轻点头:“伯祖父有心了。”
凌惟芳又跟他介绍附近的景色,还有家里的情况……凌惟均没她健谈,只能中间努力插几句话。
不多时,静月轩到了。这是一处相对偏僻的山头,可见凌云舟少年时这一房已经没落。不过,他后来一飞冲天,静月轩扩大修整过,倒不显得寒酸。
看完格局,凌步非问白梦今和姬行歌:“你们要住哪儿?先去挑吧!”又对凌惟芳道,“有劳妹妹陪她们看看,你们姑娘家好说话些。”
凌惟芳不疑有他,笑着点头:“白姑娘,姬小姐,你们看这几个房间……”
她们三个人走开了,凌步非坐下来,招呼凌惟均:“二弟且坐,姑娘家说起话来不知道要多久,估计得等一会儿。”
凌惟均受宠若惊,连声应是,小心翼翼坐了。
之前总听说这个大哥多么无状,不能修炼脾气还大,也就是命好,生来便是少宗主。现在一看,那些人简直胡说八道。瞧大哥这人品、这气派,哪里无状了?为人还这么亲切,比家里狗眼看人低的强多了。
凌步非随意选了个话题:“伯祖父说,老祖宗刚服了丹药,莫非他老人家身体不适?”
凌惟均憨笑道:“大哥不必担心,丹药是养身用的。老祖宗上了年纪,可能有时候精神不佳,但没什么大病。”
凌步非点点头:“老祖宗这些年辛苦了,上了年纪还要支应家族。”
凌惟均说:“还好,家里的事务主要是祖父在主持,姑祖也会帮忙,只是缺不了老祖宗坐镇。”
凌步非马上问:“伯祖父我已经见过了,却不知姑祖脾性如何?好不好相处?”
“大哥放心,”凌惟均热心地说,“姑祖脾气很好,老祖宗近身事务皆由她打理……”
天黑下来,凌惟芳和凌惟均终于告辞离去。
“累死我了!”姬行歌往椅子上一摊,对凌步非说,“你这个妹妹,跟你真是完全不一样,心眼比刚摘的藕还多,一个劲在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