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拿回耳环没多久,阮家老宅一个电话打来。
阮楚楚手段虽然不太高明,但告御状的本事还是不小,两年前如此,现在如此。
“老太太没有生气,只是不太高兴你和阮楚楚的关系。”
车上,萧鹤临声音静淡,一如他身上那股冷隽脱尘的气质。
光线折返下,他的眼瞳绘出一瞬冷色。
一个小时前,十三来电说耳环由霍祈靖拿下,并已经归还给阮瞳。
含义不小的举动,在宣誓主权。
阮瞳漫不经心地挑起耳畔的一缕发,用指尖轻轻拨弄着。
“奶奶怎么样也不会喜欢我,没关系。”
大概是出于对已逝二子的内疚,阮老太从小就偏心阮楚楚,天大的事只要有她一句,阮楚楚就能安然无恙。
两年前阮楚楚闹得阮瞳那么难堪,她也只是一句年纪还小分不清对错,就此揭过。
偌大的客厅里,阮鸢正襟危坐,目光触及阮瞳时显然多了一分无奈。
客厅中央氤着很淡的木香,阮老太坐在案几前,眉眼严肃地倒茶。
年轻时跟个男人一样历经腥风血雨,替阮家打下半边天,享茶道也是为了洗涤半生的戾气。
“回来了?”
老太太眼眸没掀,淡淡地道。
“嗯,奶奶。”阮瞳乖巧地放下手里的盒子,靠着姐姐坐在一旁。
老太太抬手,将两杯刚泡好的普洱放到两人面前,“今天我叫你们两个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们两个眼底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