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没有跟当初对宁桑榆一样对他，但是她却比当初的宁桑榆绝望。
自从顾萱的身份暴露之后，封家的人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却也向来没有亏待她。
这个女人这么多年靠着封家的名声，捞了多少的名利与权力？
厉老拄着拐杖，目色凛冽地走到杂物室里。
房门被推开，门外的灯光照亮了房间里的暗色。
顾萱缓缓地抬眸，只觉得这光分外刺眼。
“所以，你当年到底是怎么进我们顾家的！？”
依旧是当初所问的那句话，耐心地重复一次。
顾萱依旧是恍若未闻，凝着面前的一点发呆，神色涣散仿若瞽者。
之前她便一直这样和厉老僵持着，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一句话。
“顾萱，你好大的本事，当初冒充阮瞳来我们家当女儿，居然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证明自己的身份？”
厉老抬手用拐杖狠狠地点了一下地面，发出厚重吓人的声音，“我问你，到底是谁在你背后帮你！”
顾萱似这才被他的拐杖吓醒，缓缓地聚焦抬眸，看着他苍老却锐利的眼眸。
“我告诉你……是阮瞳做的。”
她勾唇冷笑，“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一样需要封家么？阮瞳根本就不稀罕你们这些破铜烂铁……”
砰——
拐棍的底端落在了女人的侧脸上，顿时将她的眼泪打了出来。
厉老是沉怒的，却偏偏没有发泄出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为这个女人生气。
“什么时候离开我们家？”
厉老的声音沙哑厚重，带着质问的意思。
顾萱勾唇慢慢地笑了一下，“……我不走。”
顾家已经没有她的居身之所了……她更是不会回到季家！唯一能继续待下去的地方……只有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