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看到许大茂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原本激动的情绪也瞬间冷却了几分。他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说道:“他怎么在这儿?”
三大爷赶忙拉了拉阎解成,压低声音说:“解成啊,你可别不知好歹。这次是许大茂救了你,要不是他,你还得在这儿受苦呢。”
阎解成在三大爷的搀扶下,一边走一边低声对三大爷说道:“爹,我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许大茂那个人,您又不是不清楚,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
三大爷轻轻拍了拍阎解成的胳膊,小声回应道:“解成啊,爹知道你心里有疑虑。可现在咱先离开这儿再说,你都成这个样子了,别想太多。不管许大茂安的什么心,咱走一步看一步。”
阎解成眉头紧皱,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许大茂,眼中的怀疑丝毫未减:“爹,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许大茂肯定没安好心,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欠他一个人情。”
三大爷无奈地叹了口气:“孩子,爹明白你的想法。但咱现在是有求于人,先把这事儿放放。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再从长计议。”阎解成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三大爷继续往外走去。
许大茂原本想着阎解成就算不感恩戴德,至少也会跟自己打个招呼,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完全无视自己,径直就走了。他顿时火冒三丈,停下脚步,转身对着阎解成的背影大骂道:“阎解成,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费了这
么大劲儿把你救出来,你连个屁都不放,你就等着再倒霉吧!”骂完后,他气呼呼地甩手就走了。
这边,阎解成听到许大茂的叫骂声,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头,在三大爷的搀扶下继续往木材厂外走去。
而在保卫科办公室里,陈科长在许大茂等人离开后,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许大茂提到的有人设局陷害阎解成的事。他越想越觉得可疑,于是叫来一名保卫干事,吩咐道:“去,把王牛给我喊到办公室来。”
不一会儿,王牛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他这两天心情格外好,一想到阎解成被抓,他就忍不住偷笑,觉得自己这招真是太妙了。一进办公室,他就满脸期待地问道:“陈科长,您找我?是不是保卫科要给我奖
励啊?我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把那个小偷阎解成给逮住了。’
陈科长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神犀利地盯着王牛,缓缓地说道:“王牛,你别高兴得太早了。阎解成已经被放走了。”
王牛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陈科长,您在开玩笑吧?那阎解成明明就是小偷,我们当场抓住他翻墙的,怎么能放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凑到陈科长跟前,似乎想从陈科长的表情里看出这只是个
玩笑。
陈科长皱了皱眉,表情严肃:“这不是玩笑。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偷东西,不能一直把人扣着。”
王牛急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陈科长,这怎么可能呢?我们都亲眼看到他翻墙了,这还不是证据吗?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让阎解成那小子给跑了。”他的心里开始有些慌乱,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会出
现这样的变故。
陈科长看着王牛的反应,心中的怀疑更甚,他不动声色地问道:“王牛,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事儿本来就有些蹊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牛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陈科长,我真就是偶然路过。您也知道,我那天有点事儿耽搁了,回去得晚,刚好就路过那偏僻地儿,就瞅见阎解成翻墙了,这才赶紧来给保卫科报信啊。
陈科长冷笑一声:“王牛,你觉得你这话说得过去吗?三更半夜的,那地方又偏,你有什么事儿能在那儿耽搁?而且你走那条路本身就很奇怪,你可别把我当傻子。”
王牛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擦了擦,继续狡辩道:“陈科长,我......我那天是和朋友喝酒去了,回来晚了。我走那条路是因为近啊,能快点回家。我真就是?巧看到阎解成那小子干坏事,我是好心来报信的,您可不能冤枉我
啊。”
陈科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哼,王牛,你还在撒谎!那附近根本就没有酒馆,你从哪儿喝的酒?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为什么会在那里,是不是和阎解成翻墙这事有什么关联?”
王牛被陈科长的气势吓得不轻,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冒。他脑子飞速运转,想着一定要找个能镇住场子的借口,让陈科长不敢再深究。突然,他脑海中闪过木材厂周厂长的身影。
王牛赶忙说道:“陈科长,您别生气啊。我......我之前没说实话是有苦衷的。其实那天晚上我是在加班呢,给周厂长炒菜。您也知道,周厂长这人特别喜欢在食堂的小仓库里喝酒,每次都点名让我给他做菜。我炒完菜后,从
食堂后面那条路走,那是回宿舍最近的路,所以才会路过发现阎解成翻墙啊。”
陈科长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周厂长在厂里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要是得罪不起。但他又觉得王牛这说法有些牵强:“王牛,你说的是真的?周厂长让你加班做菜,怎么没和保卫科打招呼?而且,为什么是你去做菜?”
王牛擦了擦汗,继续解释道:“陈科长,这事儿周厂长本来就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就喜欢偷偷摸摸地在小仓库里喝酒。我呢,是因为之前给周厂长做过几次菜,他觉得我手艺还不错,所以每次都找我。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
问周厂长啊。”
陈科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没办法查下去了,要是查到周厂长头上,他就会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