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火车,还能更改!
而这,也需要省城的顾叔叔打个电话。
“什么?是云爱红故意的?”
“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长眼,怎么就不下道雷劈死云爱红?”
“呜呜,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就生养出云爱红这么一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马秀兰听了龙岁岁的话,愈发的受刺激,她不管不顾的咒骂起来。
“婶婶,你别生气!你也不用求老天爷,我帮你出气了哟——”
龙岁岁的情绪还是相当稳定。
她甚至带着一抹浅笑。
听到龙岁岁的话,马秀兰的哭嚎声又顿了一下。
她愣愣的看着龙岁岁,莫名的,心底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龙岁岁弯下腰,凑到了马秀兰的耳边。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轻的说道,“婶婶,你昨天不是让我给霍叔叔打电话吗?”
“我打了!我说齐大非偶,哦对了,用你的说辞,就叫我和霍家‘门不当户不对’。”
“所以,我把婚事给退了。不过,既然已经打了电话,也不能只说这一件事,我就顺便又跟霍叔叔提了个请求——”
“我若被迫下乡,云爱国、云爱党、云爱红便也要陪着。”
“还有顾叔叔,我也打去了电话。顾叔叔向我保证,谁害了我,就会受到加倍的惩罚!”
云爱红想去好地方?
做梦!
大草原、大西北,热带雨林、戈壁荒漠……任一个地方,随机匹配给云爱红!
“你?你!!”
马秀兰瞪大眼睛,仿佛大白天见到了厉鬼。
她脑袋都是蒙蒙的,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
有那么一个瞬间,马秀兰甚至在“云从容”身上看到了一个让她羡慕嫉妒恨的身影——
“虞晚秋!!”
“你不是云从容,你是虞晚秋!”
“……我就知道,我、我根本就斗不过虞晚秋!”
“娘啊!我的亲娘……你偏心的大小姐,死了都要跑来害我啊!”
“虞晚秋!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我——”
马秀兰的反应,多少让龙岁岁有些惊讶。
哦豁,这是被刺激的精神错乱了?
还是想装疯卖傻,趁机卖惨,继而——
“婶婶,你说什么?什么鬼?这可是宣扬封建迷信啊!”
龙岁岁才不会任由马秀兰“发疯”。
她情绪稳定、语气平淡,轻轻的甩给马秀兰一个罪名——宣扬封建迷信!
若是将罪名落实,啧,不只是云家三兄妹去边疆,就连马秀兰也要去农场呢!
马秀兰:“……”
好个死丫头,好狠的心!
不愧是虞晚秋这个黑心资本家的女儿,天生恶毒,还、还没良心!
“从容,你胡说什么呢?我、我可没这么说。”
“还有,我到底是你婶婶!从你两岁起,就照顾你、伺候你,一把屎一把尿,一口菜一口饭……”
马秀兰装疯不成,就开始打感情牌。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被感动了。
“我两岁的时候,我妈还活着,你来照顾我,应该是我妈请你来的!”
“云国梁的工作,呵呵,应该不是他自己考上的吧!”
马秀兰的照顾根本就不是免费的。
虞晚秋给了好处,马秀兰付出了劳动,公平交易,互不相欠。
“你四岁的时候,你亲妈就——”死了!
从那时起,十几年了,也都是我在照顾你!
马秀兰有些恼羞成怒,恨恨的喊了一句。
只是,不等她把话喊完,龙岁岁就悠悠的补了一句:“你的工作应该也不是你自己考上的吧。”
马秀兰:……
“还有这小洋楼,一直都登记在我的名下,是我的房子,而过去的十几年里,我却只能跟云爱红挤一个房间。”
小主人跟保姆的女儿挤着住,保姆的“耀宗耀祖”,却能每人一个朝阳的大房间。
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透着荒唐啊。
马秀兰:……
接连被怼,马秀兰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都被云从容给骗了。
这哪里是什么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傻子啊。
分明就是一头阴险狡诈的白眼狼!
“好!好!好哇!云从容,你厉害!是我笨,是我眼瞎,我、我居然错把狼崽子当成了狗崽子!”
马秀兰羞愤之下,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
龙岁岁:……随便!
她本来就不是人,狼崽子、狗崽子,都无所谓。
当然,如果说她是龙崽子,她会更加高兴。
龟丞相:……小殿下,小说都说了,反派死于话多!
龙岁岁:……你不懂,我这是做好事儿呢,总要让马秀兰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又是怎么死的吧?!
有的时候,真的不能怪反派话多,实在是这种“炫耀”太爽、太美好!
……
马秀兰没能从龙岁岁那儿占到便宜,只能又羞又恨的回到自己卧室。
她还要继续跟云国梁商量对策。
儿子,肯定不能下乡。
至少不能都下乡。
虽然龙岁岁告诉马秀兰,这里面有霍、顾两家插了手。
云国梁夫妇想要“翻盘”,根本不可能。
但,人都有侥幸心理。
万一呢?
毕竟这里是a市,不是京城,也不是省城。
县官不如现管的,霍、顾两家再厉害,也、也不能——
“什么?赵副厂长被抓走了?”
“怎么回事?他、他怎么会被抓?”
“……他哥哥可是赵奋进啊,在戈薇呢!”
“什么?赵奋进也被抓了?在他家里挖出了一箱又一箱的古玩字画?”
云国梁和马秀兰咬着牙、忍着心疼,拿着存折从银行里取了四千块钱。
正要找时间给赵前进送过去。
没想到,平地一声惊雷啊。
不只是无线电厂,就连a市的格局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紧接着,还不等云国梁夫妇“震惊”完毕,周桂枝就带着保卫科的人来收房子了。
小洋楼已经租借给了厂子里,被安排用来当做“专家楼”。
云国梁一家四口,全部懵逼,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