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拧眉看章秋。
“温度太低了,不能睡太久,”章秋说。
这人好烦。
余溪风裹着毯子,滚了一圈,背朝章秋,脸栽到云姐的腿上。
云姐也正犯着困,迷迷糊糊地摸了摸余溪风的头。
胖子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嗝,爬了起来:“我去放个水。”
他出去时带起一阵冷风,把云姐和余溪风给冻醒了。
余溪风打了个哈欠,接过章秋递来的热茶,小声问云姐:“要不要去上个厕所。”
云姐说:“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另外一边的帐篷里。
咒骂声不绝于耳。
“怎么还有人进来啊,滚滚滚,这边进不了了,压死人才满意是吗。”
“这帐篷跟纸糊的一样,根本不防寒。”
“就是就是。”
“领导能给点煤吗,我们想生个火。”
“小哥,什么时候发吃的呀,我孩子饿得不行了。”
王安民从帐篷前走过,哀求一片,连绵不绝。
他青着脸,没接小荣递来的热水,去找了郑伟阳。
郑伟阳被上面的领导保了下来,他的帐篷还是特制的,帐篷里面铺了华美的皮革和毛毡。
桌上摆着枣糕,糯米粽还有一小碟子炒米粉。
看到王安民进来,郑伟阳笑的宽容:“你还年轻,这次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郑伟阳长了一张笑面佛的脸,很容易让人在第一面心生亲近。
他从不居高临下,慈和的像是末世前,公园里下象棋的大爷。
“太阳神教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王安民问。
郑伟阳说:“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们要辩证的看待问题,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要看到积极的一面,地下避难所容量有限,资源也有限,本来就活不了那么多人,对吧。”
“怎么活不了,研究所已经培育出了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