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身后是一块平直的断崖,断崖延绵,目光看不到尽头。
余溪风跑得喘不上气,根本不敢靠近随时可能崩塌的断崖。
又往外走了好远,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累死她了。
好肥的橘。
赖在她身上,不肯自己跑。
等心跳平复了,余溪风再想起云姐和蔡老头,心里发沉。
她开始留意这一头的幸存者。
好消息:没看到郑伟阳。
坏消息:一个她认识的人都没看到。
余溪风找了个没人看到的角落,把猫送回空间。
然后拧了一瓶矿泉水喝。
她没什么胃口,死气沉沉地开了一包压缩饼干。
“水给我。”
说话的是一个破了相的男人,从路的另外一边过来。
“压缩饼干也给我。”
“听到没有。”他色厉内荏地威胁着。
余溪风扫了他一眼。
她心情很坏,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
跑得太累了,余溪风现在也不想挪地方。
男人伸手要抢时,余溪风一脚踹在男人膝盖上。
只是一个瞬息,余溪风就扣住了男人的喉咙。
余溪风将男人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捡起了石头。
男人疯狂地挣扎起来,哭爹喊娘的求饶。
“我是第一次……第一次抢,我爸妈和老婆都死里面了,我想着和他们一起死了算了……我太饿了,想做个饱死鬼。”
石头裹着劲风,冲着男人面门砸下。
在男人太阳穴旁砸出一个深坑。
男人胯下传出骚臭味。
余溪风想起了王安民。
他义无反顾的回去,想救上来的,就是这样的人吗?
余溪风嫌恶起身,那男人屁滚尿流的爬走了。
余溪风的心情更坏了。
她很累,却不敢休息。
余溪风靠在岩壁上,用水冲服了小半块压缩饼干。
又过了一会儿,出来的人多了一些。
幸存者徘徊着,不知道何去何从。
视线里不再有人类文明的建造物,只剩下废墟。
有人仰躺在地上,庆幸自己活着。
有人跪在断崖边上,痛哭失散的亲友。
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废墟走去,他们需要水,需要食物。
他们要继续活着。
余溪风冷眼旁观。
她从黑夜,坐到黎明升起。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却执着地待在原地,不愿意离去。
“余溪风!”
她听到有人叫她。
章秋独自一人,他的眼睛从未如此黯淡过,手上抱着那个余溪风见过的匣子。
他走到余溪风面前。
他说:“我给你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