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汽,余溪风无聊地在画窗花。
余溪风先是画了一个笑脸。
水汽从笑脸的眼睛旁往下汇,变成了一个哭脸。
余溪风觉得晦气,给抹了,重新画了一朵小花。
“我来给你剪,有梳子吗?”
“卫生间上边好像有一把。”
章秋连同吹风机一起拿出来了。
他先把余溪风的头发一点一点理顺了。
他的动作很轻。
头发捏在章秋手里,余溪风没有感觉到半点拉扯感。
章秋把余溪风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最上面的头发挽了一揪。
又拿了余溪风的毛巾给她垫着头发。
“想剪多短?”
“刚好能扎起来就行,”余溪风问,“你跟谁学的。”
章秋说:“这是老头的老本行,前几年才不干了。”
头发掉下来,章秋一揪一揪地修余溪风的发尾,雕花一样。
余溪风催他:“你快点。”
“前边想剪个什么样的?”
“不挡眼睛的。”
章秋把余溪风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
将两鬓的碎发修了一个弯曲的层次,带一点浅浅的弧度,可以很好的修饰余溪风脸部的轮廓。
他太专注了,眼睛里好像再也容不下别的。
余溪风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
剪好了。
吹风机打开时,余溪风狠狠松了一口气。
碎发掉了不少到脸上,毛毛刺刺的。
余溪风还没来得及皱眉,章秋的手拂过余溪风的眼睛,把她脸上擦了一遍。
“什么东西?”
“洗碗绵。”章秋说。
“哦。”余溪风道
“?”
章秋刚洗了泡面碗的洗碗绵,拿来擦她的脸?
余溪风差点跳起来,“什么东西!”
章秋笑了笑:“干净的,这块还没用过,留着给你剪头发吧。”
余溪风去厕所照了个镜子。
确实比她自己剪的好。
章秋吹的,也比她自己吹头要柔顺。
章秋在外面说:“早点睡吧,我来守夜。”
余溪风没拒绝,她确实很困了:“过两小时叫我。”
余溪风这一觉睡到了天亮,甚至过了她平时站桩的时辰。
二楼也有一个操作面板,余溪风看了一眼,摄像头这一晚上没有拍到什么异动。
余溪风下了楼。
这个楼梯其实很窄,也很陡,是由收纳柜子组成的。
章秋靠在沙发上,眼睛熬得通红:“醒了?”
“怎么不叫我?熬了个通宵,你都多久没睡了。”
“反正没什么事,靠着也是休息,想吃点什么?”
余溪风揉揉眼睛:“你去睡吧,我随便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