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雨,路就变的泥泞起来。
余溪风和章秋退在棚子后面,上到房车里去。
泥鞋就留在了外边,重新换了一双新鞋子。
章秋说:“回去我捡点碎石头,铺一条路出来。”
余溪风从冰箱里取出冰的绿豆沙。
空气闷了两天,这场雨终于下来,让人有如释重负之感。
绿豆沙里面加了糖,吃着很解暑。
余溪风把窗户推开一点,留着纱窗。
雨水拍在窗户上,蜿蜒出一道道痕迹。
章秋把鸡喂了,才坐过来。
那母鸡被章秋喂的痴肥,天气不那么热的时候,会从车里放出来,让母鸡在视线范围内走一走。
它还挺亲章秋,章秋干活的时候,它就围着章秋的脚边转。
章秋把泥巴里挖到的各种虫子丢给它。
母鸡来者不拒。
从窗户往外,可以看到蔡老头的石碑。
章秋选的地方。
余溪风也默认了章秋的选择。
没下雨的时候,余溪风把练拳和站桩的地方放在了石碑前。
她天蒙蒙亮就起,两小时站桩后吃个早饭,稍微空半小时,然后是两个小时的练拳。
章秋就在另一边折腾那个蓄水池。
余溪风能看出章秋的悲痛。
在她练拳的时候,在做饭的时候,在无声守夜的时候。
她无法安慰他。
此时此刻,他们相对而坐,听滂沱雨声。
雨还没开始下,小橘就已经回到车里了,它不知道上哪里野去了,正扒着自己的腿舔毛。
余溪风的胸口压着一股闷气。
绿豆沙是冰的,能让她舒服一些。
一时无话。
章秋突然开口:“我从小就是一个很让人操心的小孩,我家里一度以为我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