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的要死,顾宴礼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肾捐给我爸?从始至终捐肾是不是都只是你的一个谎言?”
顾宴礼一愣,他的视线缓缓略过我看向爸爸的墓碑。
“不是。”
沉吟良久,艰难而挣扎的道出两个字。
我上前一步挡在他的视线,现在的他根本不配用那样懊悔的眼神看向我爸爸。
顾宴礼缄默地看向我,“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呵”我冷笑,目光紧盯着他,恶毒地问:“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林姨,你也能这么平静淡漠吗?”
闻言,他的脸色骤然一变,眼底冉起一丝愠怒。
我继续盯着他,冷冷嘲讽,“看吧,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就生气了。果然死的那个不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才能这么轻飘飘的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一旦触及你”
“叶薇薇!”顾宴礼沉声打断我,深不见底的双眸泛起不悦。
看他终于变回了往日的孤傲疏离的样子,我嗤笑出声,“承认吧,顾宴礼,就是因为等着救命的那个人不是你的至亲之人,所以你觉得救与不救都不所谓,反正最后死掉的那个又不是你的谁。”
顾宴礼蓦地一怔,身形似晃了晃,脸色铁青的像个怪物。
“你不知道爸爸临终前都跟我说了什么?”我竭尽全力的忍住泪水,痛心陈述道:“这几年发生的事他全都知道了,他很懊悔很自责当初为什么要帮你父亲做局,他觉得是他害了我,断送了我的幸福”
“他甚至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他想死因为他想要用自己的死来还清他因一时冲动犯下的错他想用死换我的自由”
顾宴礼惊愕的看着我,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