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歆慈轻声笑笑,视线却不经意间瞥向对面的裴闻渡:“嗯,我已经拿到了港城大剧院的聘请书,以后就一直待在港城了。”
港城大剧院?!
周围人一阵嘘声,眼神逐渐钦佩起来。
他们都知道港城大剧院有多难进,更何况这几年剧院很少进新人,可歆慈却直接拿到了剧院的聘请书!
“歆慈姐,你可真厉害啊。”
“那以后我们去买票,岂不是可以坐前排?”
“就是就是,以后可以近距离欣赏歆慈的美了。”
……
包厢里的人一句一句夸赞着。
可傅婳却觉得手脚一阵冰凉。
她强迫自己按压住翻涌的情绪,任由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好似只有疼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不知道是谁又问了一句:“当初,傅婳和歆慈姐可是我们系里最出名的两位舞蹈女神,也不知道傅婳你现在做什么呢?”
人都喜欢做对比,贫穷与富贵,幸福与痛苦,无论什么,是否与自己有关,他们都喜欢把两者拿出来做比较。
似乎看到一方过得悲惨,坠下神坛,他们便能得意许久。
周劭猛的抬头,握紧拳头,锐利的脸庞不悦的绷着。
可傅婳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了笑。
“腿废了,跳不成舞了。”
其中一人吃惊的捂嘴:“哎呀,是大学那会……那真是太可惜了。”
傅歆慈闻言有些不太自在,望向傅婳的脸上却带了惋惜之意。
她握住傅婳的手,轻声安慰:“你的天赋比我好,要是没出事,成就肯定比我出色。”
听着傅歆慈的话,傅婳几乎就要冷笑出声。
她可真会装。
这假惺惺的伪面戴着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