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珠吓得呆滞,在寂静过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周堂厌烦极了,怒吼道:“闭嘴!”
他督办王家案时,威风凛凛,杀伐果决。苏珍珠是领教过的,此时听他声音已是极烦,不敢放肆,声音戛然而止。
周堂却并未就此放过,而是高声道:“诸位四邻,让你们看笑话了。”
“我三哥娶妻不贤,败坏家风,还说我娘偏心。一切只因他们三房没有孩子,便向我娘索要巨额私产去挥霍,不许我娘帮衬大哥、二哥家。”
“此毒妇看我娘不肯妥协,竟撺掇我三哥忤逆我娘,让我娘向她道歉。”
“并赔给他们万两私房作为补贴。”
“我娘气愤不已,奈何年事已高,竟拿这对夫妇没有办法,只得将他们赶出家门。”
“不料他们不思悔改,这个时候还敢上门闹事。”
“今日请诸位街坊邻居见证,我周堂在此立誓。我三哥不休此毒妇,永不许踏入王家一步,更不配做王家子孙。”
“而我周堂,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辱我娘,谁敢动我娘一根头发,我周堂势必追究到底!”
周堂说完,苏氏已经吓傻了。
秦韵朝周堂招了招手,说道:“我的儿,何必与此等妇人计较,反倒让人觉得,你胸怀狭隘。”
“娘不想让你被她毁了啊……”
秦韵说着,泪流满面。
周堂知道,她老人家这是在帮他解围。可他只觉得心伤,明明都是这毒妇的错,到头来娘还要顾及事情闹大。
凭什么啊?这毒妇他就要收拾了!
周堂索性跪地,眼眸含泪道:“儿子离家时,父亲尚在,循循教导,父慈子孝。一家人其乐融融,大哥、二哥、三哥,谁敢在母亲面前说一句重话?”
“如今儿子归来,父亲已……不在人世,大哥斯文、二哥儒雅,三哥糊涂。都让这毒妇上蹿下跳,欺辱阿娘。父亲若还在世,怎会让母亲受此委屈?”
“如今孩儿回来了,别人不敢做的,孩儿去做,别人不敢骂的,孩儿去骂,但凡敢伤我阿母者,我必叫她后悔来这世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