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得上是……田老国公爷留给田氏子孙的一道护身符。”
秦韵微微抬手,示意周克顺不必再说下去。
就在周克顺停顿后,她老人家微微笑道:“放心吧,我的本意不是和田家为敌。”
“姚老太爷再厉害,如果选择跟我为敌,他会死得很难看。”
“为了避免晚节不保,姚玉去寻你时,你只管说:冤有头债有主。姚家要保田家,这是无可厚非的。可若是连那坏事做尽的人也要保,岂不连累姚家名声?”
“他若是个聪明的,就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个蠢的……你也不必理会。”
“且看着吧,不出三日……朝堂必动荡!”
周克顺内心一震。
现在许多人都等着姚家出头,然后好和王家打擂台。
就连他来之前都是这样想的,更何况徐宁党?
可如果……老夫人早有准备,那是不是代表那些看戏的,都会被牵累其中,反而成了笑话?
周克顺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彻底不担心了。
皇宫里。
皇上下了早朝,将王衡和王茂带到了庆元宫。
今日一早,江南来的十几个官员纷纷上折子,为田家其他几个庶子求情,又拿出田老国公在世时的功绩说,大有皇上不放人,他们就死谏的架势。
皇上坐下来,转头就问王茂道:“今天见识到了?”
王茂点了点头,额头上的纱布印有血迹,是他刚刚同他们争辩时因为激动而崩裂的伤口。
皇上看了一眼时全,时全颔首,出去请太医去了。
皇上继续问道:“那你有什么感觉?”
王茂道:“单凭此事,扳不倒田家。可若是让那老妇脱罪,臣实在是不甘心。”
皇上道:“他们不敢。”
“但是他们也不怂。”
“看出和徐宁党的差别了吧?”
王茂点头,回道:“精钢铁骨,非强权所能吓退。”
王衡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田杰还在外带兵,得防着他带兵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