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有些疑惑，灵皇解释道。
“那时的我因为身份暴露被各方势力追杀，为了迷惑敌人，我的友人制作了不少的面具，而这些面具都是以我为模版制造的。”
“面具制作好了，他们便瞒着我，为我吸引敌人注意力。”
“这是个很傻的计划，因为以他那个时候的能力，根本无法制作可以伪装灵力波动的假面。”
“不过，尽管很傻，却出奇的有用，我也因此趁乱，逃离了那座监管森严的城市。”
“而代价却是他们的生命……”
“欺天假面……”灵皇接过少年的面具，轻轻抚摸，表情有些悲伤，“明明只是玄级的品质，却以欺天为名……”
“当时我还因此嬉笑他，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抱着必死的心，制作的。”
“这是他的最后杰作。”
看着灵皇的怀念的目光，王羡仙有些沉默了。
他不知道，一位强者成长至今到底经历了多少的坎坷，更不知道他们的身上背负了多少的枷锁和期盼。
“那个自恋狂，如果知道几千年后，这张面具还能帮到我，估计会嘚瑟一晚上。”灵皇柔声一笑。
笑完，灵皇将面具递给了少年。
“孩子，谢谢你的聆听，睹物思人，终究的唠叨了些，我的话讲完了，你开始吧。”
少年微微点头，然后深呼一口气，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
“陛下，王氏先祖，剑帝被囚禁了。”
本以为自己的话会让灵皇感到震惊，可王羡仙似乎低估了灵皇的情报。
见少年有些吃惊，灵皇轻轻一笑。
“看来你有些惊讶，是觉得我太淡定了吗？”
王羡仙怔怔点头。
灵皇的目光仿佛穿过了时空，不知看向何方。
“这个信息，不难推测出来，剑帝失踪无非就那几种情况，总归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那您为什么不采取措施？”王羡仙有些难以理解。
“因为我们是皇，一族之皇，承载族群，承载国家气运的皇。”灵皇轻声道，“种族之主，走的是气运，信仰之路，这也算成神路。”
“我们是种族气运孕育出的特殊存在，与拥有神职的后天神明相同，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被许多规则束缚住。”
“我们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不能做的事情有更多。”
“你还太小，有些东西，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继续说你的情报吧。”
闻言，王羡仙重新组织语言，继续讲道。
“老祖当初应枪帝之邀，前往古海秘境，到达之后才知道枪帝已经被神秘的存在取缔。”
“枪帝与高句丽的二位大帝，倭国的五位大帝，印度的七位大帝，还有其余老祖无法分辨的十三位大帝，联合起来，围剿老祖……”
少年的声音很轻，可落在灵皇心中却如同惊天重锤。
知晓剑帝经历，了解伪装剑帝即将归来后的灵皇脸色有些难看。
尽管他已经猜到形势不会太好，可却没想到会这般糟糕。
“难怪你执意要斩杀那尊剑帝法外化身。”灵皇多了些许后怕，“如此说来，帝殿失控的那段时间，祂们在尝试斩杀你。”
王羡仙重重点头：“祂的力量很强，到最后还能掌控帝殿。”
灵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刚刚说，祂们能操控帝殿三十秒？”
“是的。”王羡仙肯定道。
“三十秒……那也就是说……”灵皇有些失神，“起码有九尊人族大帝……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