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压低了声音说:“重要的是那两位针锋相对,在街口处杠上了,原本谁也不让谁,局面僵持得很。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出了手,竟让两旁的摊贩在一炷香之内撤走了!街道一变宽,后面的马车不就绕过那两位往前走了么!梁小姐也拦不住宋小姐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听闻后来梁小姐气得不行,放话出来说今日便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拆她的台!”
“那个出手之人,恐怕也是不想与两家结下梁子,这才没声张,那梁小姐如此跋扈,万一被她查到,只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是当然了!”
妇人言语碎碎道:“这武元侯府,寻常人家谁惹得起?那梁小姐又是梁侯爷的幼女,自小娇宠惯了,她如今不能把宋小姐怎么样,定然会把怒气都发泄在那幕后人身上,只怕这事没那么容易善了,咱们都躲着些……”
两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小,但俞清媛的心里,却埋下了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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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媛回到女宾席时,席间气氛正酣。
她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目光却瞟向了俞清月的方向,见对方与徐夫人相谈甚欢,不由得冷笑了声。
俞清月啊俞清月,平日里那般无用,今日却要逞能,今日,我便要让你尝一尝弄巧成拙的滋味!
俞清媛目光转了一周,状似不经意问道:“听闻今日武元侯家的梁小姐也要来,也不知是哪位姐姐?”
旁边的闺秀道:“听说梁小姐有事绊住了,要晚些才能露面。”
俞清媛点了点头。
上首,俞清月陪着徐夫人饮了两盏酒,雪腮上便泛起了粉红,旁人还想再劝酒,俞清月委婉推辞道:“清月不胜酒力,若失态就不好了,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