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仙道:
“步步生莲,乃药王谷秘传轻功,你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依旧可以看出些端倪,再有你一身药味,就算带了上好的香囊也遮掩不掉,最重要的……”
张逸仙屈指一弹,一道真气击中中年人腰间,一块黑色的木牌掉落在地。
“药王谷的木香玄牌藏得这么拙劣,想不被认出来都不行啊。”
“你你你你……”
中年人手忙脚乱从地上拾起木牌,气急败坏地大喊:
“真是岂有此理,程大飞呢?程大飞在哪?我都说了能治好你儿子的眼睛,你竟然还找同行过来阴我,今日你要不给我个说法,你儿子的眼睛我就不治了,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治好你儿子的眼睛!”
程飞虎满面堆笑地从屋里跑出来:
“郭先生,实在抱歉,这么晚了还要劳您大驾,实在是……”
郭先生把眼一瞪,腰一叉,用手指着张逸仙等人,对程飞虎怒道:
“成大飞,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治你儿子眼睛的事不要对外声张,我的医术是不传之秘,只要你搜集齐了药物,我保证药到病除,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又找了一批同行来拆我的台?”
程飞虎一脸懵地瞅瞅郭先生,又瞅瞅张逸仙:
“这……郭先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们……他们不是大夫啊。”
“他们不是大夫?他们不是大夫能知道我的身份?我看你儿子的眼睛你是不想治了,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药王谷的门人弟子在外行医,要有药王谷的准允,我因为可怜你们父子生活不易,不顾谷规,为你们行医,也不图回报,你们就这么对我?”
郭先生越说越来气,一甩袍袖:
“罢了,你儿子的病就由他们看吧,我要回药王谷请罪去了,不过临走前我还要说一句,你儿子的眼睛,只有我能治好,好自为之吧……”
郭先生说完,转身大踏步地向外走去,程飞虎一看可急坏了,一溜小跑拦在前面:
“郭先生,郭先生息怒,这其中定有误会,他们真不是我请的大夫,他们……他们就是一群客商,在山里迷路了,我留他们暂住一晚而已……郭先生……”
韩霜梅凑过小脑袋问张逸仙:
“这人来的时候从天而降,怎么打算走了反而开始步行了?”
岑月莹一撇嘴,插话道:
“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想走,就是做个样子好让程飞虎拦他,估计接下来就要开口谈条件了。”
果然,在程飞虎几次客气的阻拦之下,郭先生仰天长叹:
“好吧,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我再帮你一回,不过这次的诊金……”
程飞虎立刻非常上道的把白天韩霜梅给他的钱袋拿了出来:
“好说,好说,郭先生您看,诊金我已经凑齐,只多不少,而且灵草也已采到,否则我也不能这么晚了劳您大驾过来,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您老妙手回春,治愈我儿的双眼。”
郭先生见到钱袋眼睛都亮了,又听闻灵草也采到了,乐得差点没蹦起来,还好及时稳住了身形,用手轻捻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既然东西都已准备齐全,那就头前带路,医治世人乃是功德一件,在下就是拼着被药王谷除名,也要让你儿子重见光明!”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让张逸仙身旁的一众人等都有些动容。
张逸仙轻蔑地一笑:
“走吧,咱们也跟过去瞧瞧热闹,看一看郭神医如何枯骨生肉,药到病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