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惯会哄我开心。”她吃完第三碗满足放下碗筷。
“若是酸汤里再加点豆芽,豆腐配菜就完美了。”这两样小菜也是她喜欢吃的素菜。
“下次,奴婢给加上。”李厨娘心里默默记下,她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活。
“李厨娘,你右手怎么青一块,紫一块?”韩相宜看见手上青紫,还有些烫伤的痕迹。
李厨娘赶紧将挽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神色慌张说道:“夫人,是奴婢做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韩相宜接过宝福递来的水,漱口后。
拿着帕子擦了擦嘴。
李厨娘不愿说,她不会去挑拨。
李厨娘思前想后,跪在地上。
“李娘,你为什么突然下跪?”
“夫人,我想支点月钱回去。”
寒香此时却站出来说道:“李厨娘,你才来琼玉院做事一个月,已经支了两次月钱,再支就把下个月的月钱给支上。”
韩相宜坐在主位上,静静地看向跪在地上,一脸苦相的李厨娘。
李厨娘叩头,哭着:“夫人,我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找夫人支月钱。我家那个男人,天天喝酒,最近还染上恶习,赌博。”
她一边哭的泣不成声,一边抹着眼泪。
“他说我不给他拿钱回去,就将我家月儿卖到窑子里去当窑姐儿。昨晚,那畜生还打我,我身上的银子全给他搜刮没,连我月儿的药钱也不留。”李厨娘委屈的用手抹了抹眼泪。
抽泣着。
“李娘子,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那还是永远也填不完的无底洞。你家月儿是什么病? 为什么需要月月喝药,每月又需多少银钱买药?”韩相宜听着李厨娘凄凉哭泣的声音,无奈叹息着。
“我家月儿自幼患了喘症,每月单单喝药就得五百银钱。”李厨娘在韩夫人这里做菜,活不累,但是工价高,每月有一两银子。
比外面很多做苦力活的男人挣得还要多。
她已经很知足,她不想没了这份工,感恩叩头:“夫人,别赶我走,我这次支了我家月儿的救命银钱,我绝不再预支。”
“李娘子,你既然知道你家男人是那种脏心烂肺的玩意,为什么还要给他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