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对陆惜晚伸出手,陆惜晚一个转身,伸手挡住宋承之的手臂。
她……宋承之蹙眉,神情错愕,伸出去的手想要往下,却被生生卡住。
陆惜晚的力气,比他预想的要大得多。
这是一个普通女子能有的力气吗?
陆惜晚说:“世子是想要闹得隔壁卫国公府的人也过来给我评评理?”
她身体机能还没完全能达到她前世的状态。
但和宋承之打几个来回,把动静闹大她还是没有问题的。
陆惜晚仰起头,对上宋承之那满是寒霜的眼睛。
宋承之猛地心头一颤,不知为何,这双眼眸竟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很久以前,曾照进过他的心里……
宋承之收了手,对宋诗筠道:“捡起来吧,别在不要紧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宋承之开了口,宋诗筠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陆惜晚松了手。
宋诗筠发现自己的手腕通红,骨头还在隐隐作痛。
这个疯女人到底怎么来的这么大的手劲啊!
宋诗筠屈辱地蹲下身来,把马钱子一颗颗捡回到了竹簸箕上。
好半天才捡完。
“现在总可以了吧?”宋诗筠语气咬牙道。
宋诗筠刚说完,她的膝盖窝就被陆惜晚踢了一脚。
腿一软,跪了下来。
陆惜晚押着她,对准地上遗漏的一枚马钱子。
“还有一颗。”
“陆惜晚!”宋诗筠简直要气炸了。
她想反抗,但陆惜晚的力气太大了,凭她自己根本挣脱不掉。
“陆惜晚!”宋承之眼神凛冽地看着陆惜晚。
“她的办事速度决定她吃多少苦头。”陆惜晚说。
捡起最后一枚马钱子是很简单的事情,片刻就能完成。
但如果宋承之要来硬的,哪怕现在的陆惜晚打不过他,也能让宋诗筠吃上多好几倍的苦头。
划不划算兄妹俩可以自己算一算。
宋诗筠被迫将那仅剩的一枚捡起来,放回竹簸箕上。
“滚吧。”陆惜晚松了手,并下了逐客令。
“当我愿意来你这破地方啊!”宋诗筠逃一般地后退了几步,然后看向宋承之,“大哥,你说对吧。”
“走吧。”宋承之转身离开。
宋诗筠忙跟了上去,一起离开了。
当天晚上,陆惜晚收到了馊了的饭菜。
来送饭菜的嬷嬷笑着对陆惜晚说:“白天小姐离开前交代了奴婢,陆姑娘既不干活又不是主子,和看门的阿黄是差不多的,所以吃食上也应该差不多。”
阿黄是狗,宋诗筠将陆惜晚比作狗。
陆惜晚看了一眼馊掉的饭菜,心中冷笑。
宋诗筠怕是忘了,宋家落难的这三年里,她吃的每一口饭菜,都是陆惜晚用她赚来的银子买的。
虽然饭菜比不得侯府的时候,但每日有肉有菜有饭,从没有一天亏待过她。
陆惜晚回到房内,从容地从自己的空间里拿了一些吃的东西出来。
这是她前几天存进去的。
放在她的空间里的东西不会受时间影响,不会变质。
宋诗筠的这点小伎俩,陆惜晚早就预判到了。
第二天一早,陆惜晚背上竹篓出门。
陆惜晚出府后去往位于城郊的云龙山脚下。
这里有一处草庐。
进到里头,就见正堂挂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这是京城有名的神医祝青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