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不知道我从前为何要反对,但眼下诗筠与对方是真心相爱,我们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宋承之回答。
“好好好,你们决定就是了,我这老太婆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管不了你们这么多了!”
老夫人生气地开始赶人。
“你们都出去,我这里不用你们。”
说着老夫人拉着陆惜晚的手说:“晚晚,你留下来陪我,我们不理他们!”
宋家几人神色无奈,只能告退。
待他们离去后,老夫人拉着陆惜晚的手叹息:“晚晚,到底是我年纪大了糊涂了,还是他们几个年纪大了糊涂了呀?为什么我和他们都想不到一处去了?”
“祖母,对不起。”
没有其他宋家人在场的时候,陆惜晚会叫老夫人祖母。
因为老夫人待她真的就像亲祖母那样。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你撑着宋家三年,又帮着宋家洗刷了冤屈,怎么都轮不到你来道歉。”
“宋诗筠的事情,我没有打算继续阻止。”陆惜晚道明。
唯独在面对老夫人的时候,陆惜晚是无法欺骗的。
只是她还是没有告诉老夫人,是她送信给何鸿骏的。
她以宋诗筠的口吻写的信,告知何鸿骏,宋诗筠还惦记着他,希望他来宋家提亲。
“你已经阻止过一次了,这一次我也试图阻止了,但拦不住,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了,该她受罪的话,也怪不得别人。”
老夫人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承之这孩子当真变了,如果是从前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阻拦的……”
宋家给宋诗筠筹办婚礼筹办得很急。
考虑宋诗筠年纪不小了,宋家就打算尽快完婚,下个月就订婚,今年秋天的时候就把婚礼办了。
唯一的问题是宋诗筠的嫁妆。
宋家现在没钱,宋夫人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宋夫人的卧室内,宋诗筠正在找她谈论相关事宜。
宋诗筠抱怨:“要是陆惜晚舍得把她的产业给我就好了。她又没人要,嫁不出去,留着那些产业也没有用,不如给我。”
宋夫人皱着眉头,“你当我不想吗?那丫头忘本得很,我让她掏钱办春日宴都推辞了。”
宋诗筠嘀咕:“她是真蠢,春日宴办好了,她还有机会在各家夫人面前露个脸,说不定还有机会给谁家做个填房侧室。”
宋夫人说:“这道理哪是她这样出身低贱的农女听得懂的?她眼皮子浅得很!”
宋诗筠说:“那怎么办?娘,女子出嫁嫁妆尤为重要,要是嫁妆不厚,婆家会看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