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侧的男人。
“少主，你……”
男人没有一点迟疑，将剑刃抽出。
随后金路明倒地，双目瞪圆，死不瞑目。
其余金翼卫皆被这一幕震惊，纷纷拔出佩刀。
男人撕下了脸上的假面，露出真容。
宋承之。
他还活着。
“金路明不听命令，私自行动，死有余辜。你们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宋承之道。
众金翼卫迟疑后，将佩刀收了起来。
陆惜晚还没来得及开口，那柄带血的剑刃再次来到了她的脖子上面。
“你不要乱动，不然我的剑也一样会伤到你。”宋承之警告道。
“你要不果断点，直接杀了我，毕竟我可是杀你的凶手。”陆惜晚说。
“你似乎对我还活着并不惊讶。”宋承之说。
他认真地看着陆惜晚，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欣喜之色。
只可惜没有，他活着这件事情没有带给陆惜晚丝毫的惊喜。
“挺惊讶的，我都刺穿了你心脏了，你居然还能活着，真神奇。”陆惜晚回答。
嘴上说着惊讶，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惊讶的成分。
“当时确实几乎死了，只离心脏偏了半分，是皇上用太祖皇帝留下来的圣灵丹给我服下，保住了我的性命，药石不断至今日才得以活命。”
说起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宋承之的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伤。
陆惜晚在心里面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我真该多补几刀，是我低估了原著男主的气运和主角光环了。”
那药就那么一颗，还是从她这里来的，这么多年没人舍得用，竟最后用到宋承之的身上了。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被你的剑吓坏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宋承之另一只手摸上了陆惜晚的脸颊：“我死了一回，前尘往事算不算已经还清了？”
陆惜晚瞥了一眼宋承之的手：“不能。还有，爪子可不可以拿开再说话？”
“我想你也不会如我所愿。”宋承之自言自语道。
“你知道还问？”
“但是我可以留你在我身边。”
“留着一个心里没有你的女人干什么？还是你曾经弃之如敝履的女人。哦，是不是谢语柔跟了你爹，你受刺激了？想吃回头草了？”
“呵，”宋承之苦笑了一声，“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扎我的心。”
“不不不，我要是真知道怎么扎你心，你这会儿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不是没找准你心的位置，没扎好，才让你现在还跟我说话吗？”
“你不必讽刺于我。”宋承之沉声道，语气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