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中一片凝滞。
有人变了脸色,有人意味深长,他们顶多聚在一起聊聊八卦,恶意中伤四字过于言重了。
段衡心中独自腾起热意,这种事情竟然要知意出言相助,怪他现在站得还太低了,他必须再站高些。
眼看席中气氛不好,平南郡王带头夸了温知意一句,又夸了段衡,气氛这才重新热络起来。
偏有人又扯陆清悦下水:“不知少将军夫人可有了?不如也念出来。”
这里谁人不知陆清悦是商贾出身,王氏和段嫆脸色不大好看。
段衡那边也听得真切,面色同样不虞。
只有兰婳很期待,别人不知道,但她很清楚,陆清悦的才识实际一点也不输名门贵女们。
她每每与陆清悦对诗,还总被陆清悦隐隐压一头。
在大家伙的注视当众,陆清悦不慌不忙起身:“那我献丑了。”
她思忖了一下,现作了一首,中规中矩,但比温知意的好。
既然决定大胆一些,陆清悦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风格。
各位夫人千金们略微惊讶,竟有点小瞧陆清悦了。
这诗虽中规中矩,但细品之下,每个字词搭配得严丝合缝,一丝错也挑不出来。
后来一想,她们倒忘了,陆家好歹是京城最大的富商,自是有钱请得起先生私下教学。
没有给少将军府丢脸,王氏和段衡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们以前从不知陆清悦还会作诗,以为她只会些商贾的本事,一身铜钱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