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二哥双腿已经能慢慢走路。
不过平日里还是坐轮椅的多,还需要休养一段时日,不能走上太多路。
科举考试对学子们而言,既是寒窗苦读多年开始有回报的时,也是一个难熬的阶段。
乡试跟会试都是在贡院里举行,每次都是三场,一场是三天三夜,也就是乡试和会试,每次都要在贡院里待上九天九夜。
很多学子不是考题上出错错失考试成绩。
不少是因身体太弱,扛不住这九天九夜,没法完成三场考试才错失成绩。
江二哥又残废好几年,常年不能起身行走,身体会虚弱很多。
江窈心中惦记,提前半月开始准备。
首先是二哥去贡院后的一些药品。
驱虫的膏药,涂抹在身上就能防止蛇虫鼠蚁的靠近。
另外还有止血散,救心丸,止泻丸等等。
这些算是常备药品,都要给二哥备好,到时候带去贡院里,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就是给二哥调理身体。
这点江窈要过去江家那边盯着,每次的药膳,还有每日给二哥诊平安脉。
这次二哥的科举,她一定要让二哥平平安安出来。
至于二哥的科举成绩,她并不担心。
二哥只要能考试,就一定能考上。
所以得去江家小住半个月。
江窈懒得跟裴沐争说,第二天直接带着珍珠去了江家,让其他嬷嬷和丫鬟们守好寒梅苑。
不过还是遣了陈嬷嬷过去跟裴老夫人说了声。
借口也是程氏最近身子骨不太舒服,所以江窈才想回去多陪陪江母。
裴老夫人听闻后,跟身边的崔嬷嬷冷着脸说。
“那程氏也不是她亲生母亲,也不知她如此惦记作甚,还要去陪伴半月,这哪儿是当自己出嫁了?恐怕还以为自己是个闺阁里头的姑娘呢,更甚至都没把我们裴家当成她的家吧。”
崔嬷嬷只能陪着笑说,“老夫人说的是,少夫人实在不懂事,既嫁了人,如何还能这般常常回去娘家的理儿。”
裴老夫人心中不痛快,跟崔嬷嬷一直骂着江窈。
等到裴沐争下衙后,一家人在正院用晚膳。
裴老夫人把江窈今日回江家小住半月的事情说了说。
柳氏骂道:“这小贱人就是欠收拾,整日往外跑就不说,如今回娘家一待就是半月,沐争,你就该休了她!”
“哥,你就不管管嫂子吗?哪里出嫁女天天回娘家的。”柳星语也埋怨起来,“哥,她现在不仅不孝长辈,还没把你放在眼中,她就是欠打,打打就服帖了。”
她心里恨透了江窈,当初让她在集市上丢尽脸面,害她这几个月的姻缘都无人问津。
就该让大哥多教训她才是。
打着打着就老实了。
柳氏也愤恨道:“星语说得对,这种小贱皮子就是欠打,沐争,你是她相公,打她也是天经地义,干脆把她喊回来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