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也知夫君就这么一个爱好。
见到砚台就忍不住手痒。
这些年也自己也收集了一些砚台,有些是捡漏,有些是存银钱自个买,也有挚友或者官场上的人情往来,另外还有些求他办事儿的人送来的。
因着知晓夫君对砚台痴迷,担心他收下什么不该收的。
江氏平日也经常会看看夫君这些收藏品。
看见夫君有甚新得来的砚台,都会问上一句。
尹永青乐呵呵道:“这是一位官场上的好友送的。”
汪氏心中微动,“可是内阁那位裴沐争大人?”
她夫君近两个月同那裴沐争走得极近。
“正是他。”尹永青说。
汪氏听闻夫君承认,眉头忍不住轻蹙,她将手中端着的醒酒汤放下。
“相公你先将这碗醒酒汤喝了。”
尹永青依言,放下手中砚台,端起娘子准备的醒酒汤慢慢喝了起来。
汪氏则拿起这方砚台仔细端详起来。
她嫁给夫君也有些年,跟着他一块,如今也能品鉴一下砚台。
观这方砚台品相不错,忍不住问,“这方砚台大概要一百多两银吧?”
“差不多。”尹永青点头,又笑着调侃妻,“夫人跟随为夫这些年,品鉴砚台也是品鉴的很准。”
汪氏轻哼了声,忍不住说,“你与那裴沐争又不在一个衙里待着,他前些日子就开始结交你,隔几日便要请你喝酒,如今两府暂且未有人情往来,他这般殷勤,还赠你一百多两的砚台,恐怕是有所求吧?他求你作甚?”
“还是夫人懂我啊。”尹永青叹息,他也没瞒着妻子,把晚上裴沐争请他喝酒赠砚台求他查江家税的事儿,连着裴沐争说的为何想要查江家的税,是因担忧妻子,害的裴少夫人胡思乱想,冤枉他和沈郡主的事儿也告知给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