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不出来到底是不是贺庭洲那只狗,杜宾已经走到她面前,脑袋朝她伸过来。
她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挪开一大步,甚至已经准备起身走开。
杜宾把嘴里咬着的东西吐到了椅子上。
——一个医用冰袋。
霜序愣了几秒:“给我的?”
杜宾坐了下来,但是把头扭到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嫌弃受伤了。
“对不起。”霜序给它道了个歉,“我有点怕狗,不是针对你。”
杜宾可能听懂了,扭回来,用嘴筒子把冰袋朝她推了推。
霜序拿起冰袋敷脸,抬头张望四周。
既没看到贺庭洲的车,也没看到一点可疑的影子。
左脸火辣辣的灼烧感在冰意下逐渐麻痹,但不是不疼了,只是换了一种疼法。
她敷脸的过程里,杜宾一直坐在旁边,像一个高冷的护卫。
只是它太惹眼,一个被人扇了耳光脸都肿了的漂亮女人,加上一只霸气拉风的大型犬,路人投来的视线更多了。
霜序站起来,狗也站起来。
她抬脚走,狗跟在她身后。
把它丢下不管似乎有点忘恩负义,霜序犹豫片刻:“你主人呢?”
杜宾一动不动,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霜序无奈,拿出手机,拨通贺庭洲的号码。
响了三声,那边接起来,贺庭洲漫不经心的嗓音:“宋总有何贵干。”
这话问得霜序都茫然了,冰袋不是他让狗送的吗?
那是她认错狗了,这不是贺庭洲那只,还是狗成精了?
“我碰见一只杜宾,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