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封没告诉我你要送戒指的事。”陆漫漫这话是对霜序说的,“我不知道戒指在你那。”
开车的左钟马上诧异地看向她:“那刚才妹妹跟子封怎么说……”
说到一半明白了,这是两人在帮她圆场。
霜序面不改色:“给你台阶你就下,说那么多干什么。”
“你为什么相信我?”陆漫漫像个较真的小女生,“你哥都不信我。”
“我没说相信你。我只是给你表哥面子。”
霜序说完这句,贺庭洲眼皮一撩,瞄了她一眼。
她没发现,继续道:“不然你下不来台,我哥两边为难,庭洲哥也会很难做。闹那么难看,对大家都不好。”
“我为什么难做。”贺庭洲问。
“她是你表妹,如果闹起来,你肯定要保护她。”
“我保护她干什么。”贺庭洲冷酷无情的口气,听不出半点兄妹情,“我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保护不了这么大个的瞎子。”
“……”
你缚不了鸡,但你缚得了毒蛇。
陆漫漫鼓着腮帮子生了会闷气,又知道他说得没错。
“好啦,我交的朋友有问题,我也要负责任。”她转头看向霜序,“但是我真的没有指使她们两个欺负你。你相信我吗?”
霜序端详她片刻,陆漫漫的眼神是诚恳而坦荡的。
跟陆漫漫接触这几次,其实能看出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天真烂漫,知世故,但不世故。
她对霜序的确抱有一些女人之间的醋意,但一直以来都是有话直说的风格。
霜序说:“我就没怀疑过你。”
陆漫漫马上嘴巴一瘪,看起来像要哭了。
“别哭。”霜序又道,“我不是相信你的人品,我是觉得你没那么蠢。”
她就算在外面待一晚上,有什么用?沈聿知道了必然心疼,或者当晚就发现她丢了,哪怕不下雨,也会为了找她而影响求婚仪式。
对陆漫漫来说,得不偿失。
比起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陆漫漫应该更希望,让自己亲眼见证她和沈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