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中,三皇子有七八个月的时间都下不了床。
如此说来,最有嫌疑做手脚的,还是贤贵妃。
毕竟,若是当年皇后顺利生下孩子,以昭武帝对皇后的看重,一定会立她的孩子为太子。
这样一来,贤贵妃生下的六皇子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自然,这只是推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
这一日,崔姝言在宫里待了整整一日,试图从各种角度去查这件事,却是一无所获。
傍晚时分,崔姝言筋疲力尽地出宫。
送走崔姝言,和硕长公主路过勤政殿,见里面还亮着灯,心思一转,走了进去。
和硕长公主进去的时候,昭武帝还在批阅奏折。
他一向勤勉,批阅起奏折来,向来是不眠不休。
听到脚步声,昭武帝有些不耐烦:“杨得福,朕不是说过了吗?等朕把这几封奏折看完,自然会去用晚膳。你若是再来催朕,朕就治你的罪。”
“皇兄,是我。”
抬头看到和硕长公主,昭武帝疲惫的脸上难得浮现出几分笑意:“是和硕啊,这会儿怎么有空过来找朕?”
和硕长公主已经想好了说辞:“皇兄,我最近研习医术,查阅了太医院的脉案。其中,我有一件事没琢磨明白,在旁人那里也得不到答案,就想着来问问皇兄,希望皇兄能为我解惑。”
“你说。”
“十七年前……”
和硕长公主话说到这里,就看到昭武帝握着朱笔的手紧了一下。
可眼下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皇嫂的脉案一切正常。为何您还是刺死了给皇嫂诊脉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