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黎璃说的这句，刑警也没明白过来就多问了一句。
黎璃只是摇摇头，没有要细说下去的意思。
随后，黎璃就被安排进会客室里面跟黎曼碰面。
黎曼那天被带走的时候，穿着她自以为很漂亮的红裙，但是今天，她穿着看守所里面统一的服装。
脸上也没有往日精致的妆容，头发也只是很潦草地梳了一个低马尾。
而黎曼，双手是戴着手铐的。
很狼狈。
但这么狼狈的黎曼看到黎璃的时候，还是冷冷地笑了一声。
黎璃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她拉开椅子，坐在上面，目光淡淡地看着黎曼，“听说你病了。”
“什么病，我没有。”黎曼笑笑，“我好得很，我等着爸妈来救我。黎璃，你比不过我的。”
黎璃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黎曼总是要跟她比较。
好像不比较，她这个日子就没办法过了一样。
黎璃也是没什么耐心，“钱宇那边已经交代是你策划的绑架案，不管你做什么，都没用。”
提到钱宇，黎曼的表情冷了下来，“果然，男人不可靠。”
“既然你知道男人不可靠，还期待你爸来救你。”
“我是她的亲生女儿！”黎曼强调道。
“难道我就不是？”黎璃突然觉得黎曼为什么这么天真，“他能毫不犹豫地背叛帮他平步青云的妻子，算计我外公和妈妈留给我的遗产。你觉得他还能对你特别？”
黎曼不相信，有些歇斯底里地说：“我是他最出色的女儿，他不可能放弃我的！”
以前黎璃也不相信，她的亲生父亲会不管她的死活。
她期待过，渴望过，然后是失望绝望。
最后对他没有半点期待。
看现在的黎曼，应该还在期待的那个过程当中。
同在会客室里面的民警摁住情绪激动的黎曼，担心她情绪失常，要将她给带走。
黎曼在被带走的时候，情绪还是很激动地冲黎璃吼着：“等我出去，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黎璃当时就坐在椅子上，有些怔愣。
因为先前他们都以为黎曼是孟琬和前任的孩子，但事实是，黎文元跟孟琬早就有了黎曼。
而只有黎璃的母亲，被从头欺骗到尾。
她的爱情和婚姻，全部都遭到了背叛。
有时候黎璃在想，还好妈妈已经去世了，她就不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
可是想想，会不会是妈妈全都已经知道，受不了打击才离世的。
这件事好像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报复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多开心。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这天从警局离开后，黎璃去了墓地看外公外婆和妈妈。
从下午待到了傍晚。
黄昏的时候离开的。
还是谢寅找她吃饭，给打了个电话过来。
谢寅看到黎璃蔫蔫的，就问她怎么了。
黎璃说她去看了黎曼，还去了墓地。
“我觉得，这场悲剧就是我爸一手造成的。但是现在过得最好的，也是他。”黎璃叹息道。
谢寅给黎璃夹菜，“早就跟你说了，报复这件事的确很爽，但最后，没有赢家。”
黎璃长叹一声。
“别叹气了，回头带你去玩儿。”谢寅安慰道，“找乐子这件事，我最在行。”
“没空，要工作。”黎璃懒洋洋地扒拉着菜，“江屹川给的项目，得好好干。”
黎璃心里头对于黎文元置身事外的状态，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