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我是冥王最忠诚的部下！”武飞吓了一跳，连忙叫道。
而程然却冷笑一声：“我要用龙的位置，换你狗命，你觉得冥王大人换还是不换？”
此话一出，刚刚恐吓过程然的人们，面色都是一变。
所有人纷纷惊恐。
而冥王也随之挑了挑眉。
“不不，冥王你别听他的，我看他根本就不知道龙在哪儿。”武飞慌了，立即改口。
开玩笑，以冥王对龙的恨意，别说他一个武飞，就算十个武飞，如果能换来龙的所在之处，冥王也绝对不含糊。
但是，冥王知道程然不会因为一个武飞就能改变主意，因为武飞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
“如何你才肯说。”冥王沉声问道。
程然沉默一会儿，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冥王……”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吗？”冥王忽然愤怒打断程然想要说的话：“我是在鱼肚子里过的。”
“我看不见天空看不见大地，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整天都要面对恶心刺鼻的恶臭，整天都要经历生死的炙热，整天与那些看到就恶心的东西一起度日，吃血肉模糊的食物喝令人作呕的腥水。”
“八十年！”
“你试试！”
她狠励的瞪着程然说，双眼之中闪烁着熊熊杀意。
这股杀意，就像实质化一般，弥漫在空气中，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透心的寒冷。
程然语塞，他听过一段名语录，你没有经历过别人的苦，就不要随随便便劝别人大度。像冥王受的这种罪，想来换做是谁，都会在仇恨中度日，而且这恨意只会一天高过一天。
八十年啊！
而程然所纠结的也在于此。
冥王如果没有撒谎，那她就是程然的前辈，而龙也是，所以这一点持平。但相比起来，程然更同情冥王。
但是龙所代表的一方势力是世界的安宁，他一死，因为金库的争夺会一发不可收拾，与大义，程然只能站边于龙。
还有一点，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纵然龙有千般不对，可他用自己一半的修为救了自己的命，这种恩情又不能不报。
所以……
“对不起！”他只能跟冥王说抱歉。
“带我去见他，事毕，你提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冥王双目如芒。
程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考虑一下。”
“十分钟！”冥王沉声道。
程然摇头：“一天！”
“一小时！”冥王厉声道：“没有回旋的余地。”
程然苦笑。
一个小时……
也好吧，总算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
程然现在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只要能拖过三天，三天之后的景象将不会上演，历史的轨迹也将发生改变，就如同他穿越之后，改变9。18案件之事。
默默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从身上摸打火机，这才发现没带。
也就在这时，连天忽然从人群中钻出来，连忙从自己身上掏出打火机，一脸笑意的走到程然面前，打着，给他点烟。
程然错愕的瞥了连天一眼。
连天笑道：“小兄弟，你看，咱们之前都是误会，而且你把我伤了，所以……”
这个小兄弟叫的十分亲密。
没办法，与冥王复仇的决心来看，他们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性命，都不值一提。换句话说，如果程然最终还是决定以他们这些人中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做条件，冥王不会犹豫的。
所以连天不得已，只能暂时讨好程然。
想明白这一点，程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点燃香烟后深深吸了一口，随手拍了拍连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