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底的黑影逐渐迫进水面,突然浮出了一副湿淋淋的尸体,面孔朝天,黑色的长发如同蜘蛛网一番散落在水面上,同时盖住了脸。
在看身上,倒是一名男子,裹着一身淡灰色的破旧衣裳,背后捆着一个空着的剑鞘,不知本来应该存在放这剑鞘里的长剑,是落在了这深潭里,还是被落在其他什么地方。
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这具尸体竟然猛地睁开了双眼,已经被水泡的有些臃肿的手臂,轻轻划动了起来。
这男子的身体,一点点的飘到了这小水潭的边缘,靠在了那颗歪脖子树下面的潭水边,躺在地上,侧过了头,随着几声轻咳,呛出不少水来。
风沙稍微有点变弱,这人却也一点点的能控制住自己的脖子,茫然的摆起头,看了看附近。
“这,这里,是,哪?”
这人的嘴似乎还没有好利索,身体却是不断抖了起来,似乎有些畏惧,却又带着一点茫然。
似乎忘记了很多。
终于这男人可以勉强的坐起来,额头留下了几行被疼出来的冷汗,身体却是已经被这刺骨的疼痛感,折磨的有些疲倦不堪。
随着脑子里又冒出来少许的记忆,男子艰难的抬起了双臂,在自己身上摸寻着什么。
突然手指从腰间穿回来一点金属的反馈,男人愣了愣,却是不自觉的紧紧的抓了上去。
缓缓抬起左臂,一枚白银色的令牌,出现在男子的眼中,下面还带着一些凸起的花纹,仔细看上去,几只腾飞的巨龙,被雕刻在令牌下方,栩栩若生。
正面三字,将军令,背后二字,三秋。
正面下方腾龙出疑似有一行小字,上面却是被几道剑痕盖住,大多数都已经无法辨别,只能隐隐约约的在中间辨别出一个万字。
将,将,军令,这,是啥?是我的东西么?
男子看着手中的令牌,看着那上面的几个字,有些茫然,却对此物没有任何记忆,轻轻看着上面,念了一声将军令。
只见这令牌竟凭空发出一道黑色的耀光,随即飞向了天空,并在天空中分裂出了几道异色的光彩,向八方射去,却是不知道飞向了什么地方。
而一摸银色的光,回到了令牌上,令牌黯淡下来,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这男子却愣了愣,放下手,不知道这腰间的将军令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变化。
三秋,是我的名字么?
男子囔囔的读着三秋二字,倒是觉得很顺口。
随即男人给自己照搬了一个名字,三秋。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三秋却是终于能站起来活动活动身躯,摸了摸已经被风近乎吹干的头发,抖了抖身上薄薄的一层黄沙,看了看水中倒影里自己凌乱的头发,却是眉头一皱。
纵身一跃,翻上了身后那颗歪脖子树上,并在这上面用手顺着树的裂痕,扯下来一根比较坚硬的树枝还有一片还算没有腐烂的树皮。
将那树皮,抓在手中,另一种手抓着树枝,用力的摩擦起那树皮来,待到那树皮被磨的光滑起来,便将那树皮顺着纹理,一根又一根的撕了起来,待到撕完,泡在水中片刻,浅绿色的树皮条,已经微微有些变成了棕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