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北不说话,骆锦衣有些着急道:“哎,我和花红四只耳朵可都听到了,你说了有什么事情你都能答应的——你不会不认账吧?说着玩的?”
郭北:“……”
“我知道,你这人最不肯吃亏嘛——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我们考试也考完了,以后也不做家庭作业不月考了,我就是想再帮你代写家庭作业也没有机会啦?要不然你看看我还能有什么拿得出来的,你才愿意?”骆锦衣说着,有些沮丧地嘟起嘴,装可怜。
郭北:“……”
等等——
这会儿郭北才反应过来,对方联系自己,并不是急着要和他撇清关系,另攀高枝(你也算高枝嘛?)——
反而是要求他“续租”服务?
而且,看她的样子,还怕自己不同意?
郭北差点儿就叉起腰哈哈大笑,然后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丫的是逗比了咩?——我从未见过如此呆头呆脑的人!”
这不但对我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有近水楼台的优势呢!
不过理智的缘故,没有让他的欣喜放浪出来。
“你倒是给一句话呀!三年的交情,不能说翻脸就翻脸,太绝情啦!——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骆锦衣摇晃着他的手。
郭北从石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头顶上笼罩的吊丝阴影似乎也散去了,痛快道:“说了是一句话的事儿呀——哪里需要你还专门叫我来商量呢……我以为你会当我自己人呢……”
“哈哈,真棒!”骆锦衣与他击了一下掌,心虚地看着远处的同学们:“嘘,低调点!低调点!——不能让他们听见了。”
看她开心的模样不似作伪,郭北更纳闷了,而且有些后悔——
她明明说,可以向她提要求的……
他瞄了瞄她的手心——
我为什么就不说,让我帮你看十分钟手相?
啊,不,一小时?一天?借我看一年吧!哈哈哈!
切,又胡思乱想了……
见对方不是来发自己好人卡的,郭北又想到——如果刚刚是另一种情景,那么他不但要忍受毕业考“判刑”期间的煎熬,还要忍受与对方分手后那些幸灾乐祸者的奚落与嘲笑。
骆锦衣好样的,情商没那么低!
自己现在仍然还是学校第一校花、考试第一扛把子的老相好——郭北心里作用地觉得自己又长高了五公分。
看看山炮一群玩的扳手腕,就像是穿开裆裤玩泥巴一个层次。
郭北正浮想联翩的时候,花红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郭大少!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呢?锦衣跟你说话呢!”
“有吗?”郭北诧异道。
骆锦衣也一把拧在他的胳膊上:“真的!”
“哎,骆锦衣,老郭我可警告你,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动手动脚啊!”
郭北一向是给两分颜色就灿烂的主儿。
“骚瑞,骚瑞!”骆锦衣轻笑捂嘴:“人家习惯了嘛!”
“我拧你一下试试!”
……
柳大海看着郭北与骆锦衣二人掏掏打打,有些不高兴了。
“我以前还觉得锦衣姐跟这个面瘫在一起是闹着玩的,现在看——难道是真的?”柳大海挠挠头,有些疑惑。
看他们三个人的确熟络,你看不仅骆锦衣和郭北一会儿捏捏小手,一会儿掐掐架——就连花红也像是跟他一家子似的,拳脚乱来。
柳大海有些羡慕和妒忌:哼!这小子何德何能!锦衣姐只是冲我点点胸口——对他竟然已经又掐又打了!
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待遇?
(又一个有受虐倾向的小受男……)
不行,我一定要给他点教训看看,让他不要碰锦衣姐了!
我可是前几天才刚刚下定决心:要成为骆锦衣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