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玉真向来逍遥自在,从不愿被宥困于朝堂之上,也从未想过要与兄长一争高下,只想做一个安逸皇子。可兄长却为何如此容不下我,为何如此苦苦相逼,兄长是定要置玉真于万劫不复之地吗”说到此处,声音略有抖动,应是动情所致。
“哼哼,白玉真,你这是在说是我白玉堂在故意陷害你吗!”白玉堂对白玉真那动情之言毫无触动,继续说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表面看似洒脱逍遥,毫不恋栈权位,实则你却一直私下在广结亲友,拉拢人心,狼子野心,路人昭昭,我看你就是十足的伪君子、真小人!”
二人似乎已完全没有骨肉之情,兄弟之义,说话再也不留半点情分。
“呵呵呵呵呵,既然兄长指控我谋杀父皇,如今这白阿飞已死,我百口莫辩。”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难道这白玉真要认罪了?
“但是,”白玉真突然又说道“兄长你忘了吗,父皇是何许人,金族白帝!放眼这整个神州大地,所有的帝、女、神、圣、仙、真,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刺杀的了父皇吗?就凭我带着几个侍卫就能杀得了通天修为的金族白帝,兄长,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玉真此话说完,全场立即又是一阵喧闹,全是赞同之意,此言确实,以白帝之神通,不要说白玉真,就算是这神州十神中的三位一同围击,也不能瞬间将白帝击杀。
“哼哼哼哼,白玉真,若是平常,当然一百个你也伤不了父皇一根汗毛。”白玉堂冷冷说道,“可是,父皇若是被下了毒呢!”
人群中一阵起哄,似是对白玉堂所言有所认同。
星河闻言,心中却十分困惑。自己近来翻阅数遍《神帝经》,对这神州现存的各类奇毒异术已颇为了解。任何毒药都有其特有的颜色气味,虽然微弱,平常之人无力分辨,但是对于像白帝这种绝世修为的人而言,很难做到不易察觉,再退一步讲,就算是白帝真的不小心中毒,也完全可以在毒发之时瞬间御气阻断毒素在体内的漫延,短时间内根本不会致命。除非除非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能让人连御气都无法正常进行。
刚念及此,星河心中突然炸起一道闪电,喃喃自语道,“无色无味、无法御气,无色无味、无法御气,无色无味!无法御气!””
不由一个冷颤,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师尊五毒化气散!难道是五毒化气散?!”
是啊,天下唯有此奇毒,以师尊之旷世神通,都无法察觉,着了那五毒化气散的道,一瞬间内息全无,更何况是白帝,倘若白帝真的是身中此毒,那确实是凶多吉少。
可是这五毒化气散乃失传已久的罕见奇毒,要精准的把控毒发时机更是异常困难,白帝如果真是身中五毒化气散,那会是何人下毒呢?白玉真的能有如此精熟的用毒之术?
星河此时心中震惊不已,疑惑重重。
正在困惑,只听白玉真苦笑一声,道,“呵呵呵呵,兄长既然指认我对父皇下毒,必是有十足证据,兄长可否明言。”
“哼,你趁着向父皇献酒之际,趁机给父皇酒中下毒,然后半夜带人偷偷潜入,趁着父皇毒发之际,下手杀害父皇,白玉真,你真是心思缜密,罪该万死!”白玉堂冷冷说道,双眼紧紧盯着白玉真,寒意刺骨。
此言一出,那大殿之下立即像开了锅一样。
“啊?!这酒里有毒!那我今天饮了三杯,岂不是要嗝屁了。”“我他娘的饮了五杯,比你更凶险啊,怎么办啊。”“好你个罗老鬼,这难得美酒,你倒是真不客气,竟饮了五杯。”“哎呀,这不是香醇甘甜吗,不对,他娘的我现在是在说饮几杯的问题吗,我是在说老子中毒要归天的事!”
星河听到这大殿之下,懊悔之言、责骂之声、吵闹之语不断,内心不禁感到好笑。
这酒宴之上,在场所有人都饮过白玉真所献之酒,包括自己也畅饮三杯,酒里如若有致命剧毒,自己现在恐怕也已毒发身亡。而如果真是五毒化气散,那却反而并没有性命之危。
五毒化气散虽是一种极其诡异危险的奇毒,它奇便奇在令人无法察觉,哪怕是通天修为,对这溶于酒水、无色无味的奇毒亦是无法甄别,虽然此毒遇血则黑,可是谁能每次饮用酒水前都放血查验。而且此毒本身是不致命的,只是会令人瞬间气息全无,无法御气,但很快便可恢复正常。因此,常人即使中毒,瞬间气息全无,也并无大碍,甚至都不会察觉到异样。
但此毒若恰巧是在顶尖高手对战之时发作,那便必是十死无生!
想到此处,星河心中已稍有头绪,但惊骇之感确是越来越强烈,五毒化气散既然只是一种阻断对手内息的辅助,那当然便只能是对顶尖高手实施暗杀的其中一环,而这实施暗杀之人才是真正决定暗杀成败的关键。
可是,白玉真当真就是那个人吗,他真的有那种在毒发瞬间击杀白帝的实力吗,又或者说白玉真是如何在白帝毒发之前熬过那霸道无匹的金石天罡剑的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