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刚才那位天山卫的来人都说了,希望我们能够捏合成一股配合默契的力量来为他提供助力,也能让我们更有效的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觉得他的意见比较中肯,我们要面对的是兀剌铁骑和游猎手,这帮人不好对付,我们如果各自为战,遇上兀剌人,就要吃大亏,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一次可以好好合作一回,一旦结束,大家各奔前程。”
作为晋南大族的汪氏子弟,汪熙也算是经历过世面的角色,清楚兀剌铁骑和兀剌游猎队的战斗力,虽然他不知道莽汉的具体身份,只知道对方来自西边的天山卫,但是直觉告诉他莽汉相当一部分话还是属实的。
兀剌铁骑或许论单个战力算不上什么,也就是比一般的骑兵装甲更齐全,战力更强一些,但是一旦他们集合成一个整体,那几乎就是无敌的,尤其是在正面对战中,哪怕你是武道高手,都一样很难讨好。
而游猎队则是兀剌人军队中以步战为主的突击力量,这些人中不但包括兀剌本族人,很多还都是被兀剌人征服之后的奚人、靺鞨人、粟特人、突厥人、西羌人、室韦人,他们被兀剌人征服之后,族中高手勇士被征调入兀剌人军中服役,由于骑兵部队主要是以兀剌本族控制,所以很多这些部族的高手勇士都被汇聚在以步战突击为主的游猎队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游猎队和骁击队比游骑兵更难缠,尤其是在近战对阵时,这些来自各个部族边疆部族的高手勇士都是从各部族中精选出来的,甚至也包括一些大夏的强者,一方面为了自己部族的利益而战,一方面也更是为自己利益而战。
“你想怎么样?”沉寂中,终于有人接上话了。
是那个靠在土堆边上假寐的裹甲男子。
此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指节硕大的手在连鞘长刀刀柄上细细摩挲着。
“很简单,如果大家伙儿真想做这一笔生意,那么就得坐下来好好商量,如果谁对这个不感兴趣,那趁早挑明,免得自误误人。”团面文士泰然自若,目光灼灼,“那位天山卫来人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可能大家都领教过,他武道上的造诣已瑧天境,恐怕我们全部加起来也抵不住他三招两式,但他现在需要我们,所以才会对我们这么客气,一旦他觉得谁没有了用处价值,嘿嘿,恐怕……”
团面文士没说下去,但话外音大家都懂,没有价值,那么留在这里也许就只有秘密外泄的麻烦,所以清理掉也很正常了。
“我也不是很了解那一位天山卫的强者,也不知道他是哪路神仙,他的话也许有真有假,也许是在引诱我们去为他卖命送死,但现在我们好像无从选择。”团面文士语气越发冷淡,目光中有些飘忽闪烁,“我只知道他是天山卫来人,要求我们要协助他袭击兀剌人,当然也给了一些诱饵,嗯,这些诱饵还得要靠我们自己冒着送命的风险去拿。”
“姓汪的,你说那个姓曹的说兀剌人缴获了阴山卫督府的金珠珍玩和资材是真是假?”这个时候插话的是两个聚在一起中的那个灰衫剽悍刀客。
“这我不敢保证,只能说偌大一个阴山卫督府,当然不缺金珠珍玩和资材这一类东西,但是不是被兀剌人缴获了,缴获了之后是不是在这个车队里押送回哈拉和林,天知道。”团面文士耸耸肩。
“有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来路?”白布包头的男子声音粗粝中混合着金属质感,听起来格外刺耳,“如果我没看认错的话,他的衣襟下角滚边上绣有一支红色的鸟雀,这应该是某个特殊的标志。“
高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对于那个莽汉他其实是认识的。
当然,这个认识仅止于自己认识对方,而对方是不认识自己的。
莽汉曹津,来自天山卫,是天山卫下辖龙雀都的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