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庄子外面就被老管家带了一群人给迎住了,林员外肋骨断掉了几根,当然自然是软榻抬着进去,自有大夫来看,接上了骨头喝了药就昏昏沉沉睡去了,似乎还有些发烧,不过命一定是毫无问题的。
林封谨除去身上的一些摸爬滚打的皮外伤以后,受伤最重的就是杀单勇的时候激发肺神,撕伤了左右肺脏的经络,一直都是咳嗽不停。不过林员外都歇下来了,他却是不能歇,因为规划要连夜顺流而下去云州,所以一股脑的事情都累积了起来要他做主张。
不过穿越这年余来林封谨也对家中的生意很是熟悉,尽管事情一流水也似的报上来,他却也是一流水也似的批了下去,哪些人留下哪些人走,外带支银子派人卖房卖地折现什么的,都是清清楚楚,办得四平八稳,毫无疏漏。
将一应事情弄妥当了后,便要连夜将笨重家什装船,这更是乱哄哄的一片,好在这个时候却没有林封谨什么事情了,总不能让他去下这把苦力气?终于也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这时候,门帘子一掀,却是走了进来一个人,正是李虎,他的身边跟的是一个丫鬟,手里面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两寸高的青花瓷瓶子,上面绘着龟,麒麟,凤凰等等瑞兽的图样,对着林封谨恭敬的道:
“少爷,我听你咳嗽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嘶哑了,应该是伤了肺脉,这里是襄都里面最有名的济贫堂卖的首乌梨膏露,您先服一点吧。”
南郑的都城襄樊十分繁华,通常叫顺了口就是襄都,那里堪称是第一繁华大城,的药物也是十分有名的。林封谨接过那瓶子后打开一看,里面全部是黑sè的半透明的胶冻状药物,一看应该就是被七蒸七酿过jg心调制的。
林封谨对着瓶口微微一吸,就觉得一股清凉的药味从鼻孔一直沁了进去,胸腹之间的火辣辣也消减了不少,点头微笑道:
“费心了。”
说话间林封谨便挥手让旁边的丫头退了去,一面嗅着药,一面对着李虎随意的道:
“这里也没有外人了,李叔这时候有什么想法之类的都可以和我讲,我爹十年前就将你的奴契给发还了,现在依照你的能耐,随便到那个国家去做个校尉也是没有问题的。若是钱财有什么不凑手的,尽管给我讲就是。”
李虎本来已经坐下了,听了林封谨这话立即惊得站了起来道:
“少爷这是要撵我走,让我一辈子被人在背后吐唾沫吗?老员外对我有知遇之恩,少爷您更是一手将我从地府里面抢了回来,还令我脱胎换骨,我这辈子还能去哪里?总之一句话,生死都是在林家了。”
很显然,李虎的表态虽然是在林封谨的意料当中,还是令他十分满意的。林封谨也是微笑了起来道:
“话不能这么说,你此时已经有了大将的命格,才能便是中个武举也是绰绰有余了,可以说是天时地利都具备了,在这里做个护卫头子真真是委屈,不过,此时你终究还是从别人那里掠夺来的命格,所以目前还不大稳固,还有些隐患得慢慢调理,但真的可以领个上千人不在话下……你坐下说话先。”
等到李虎侧着半边身坐下以后,林封谨接着道:
“我也仔细寻思过,依照当下各国的惯例,除非是打仗,否则的话,还是得走武科这条路,你眼下连武秀才也不是,总归得一级一级的考上去,明年七月开武试的恩科,绵延三个月,这你应该是手拿把掐的毫无问题。”
“但中了武秀才,也得再等两年考武举,这里就已经多辗转了三年了。没上过战场履历的武举人若是想要就官,往往都是在县上做个兵曹,这肯定不是你的志向。那就得再等三年去考武进士,这时间拖得也未免太长了些。”
李虎很认真的听着林封谨的话,说实话,他自己都没有仔细考虑过未来,但此时李虎此时的深心当中,也肯定是不愿意一辈子就做林家的护卫头子,所以,林封谨的话也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面。
“当然,还有一条路,就是中了武秀才以后投军。”林封谨端起了一杯茶呷了一口道:“你入军就可以做个伍长,看今后的态势,南郑和中唐应该是有得仗打,可是你的一身本事大半都在马上,剩余下来的就是cāo练骑军。但是没有武举的功名,再往上升也只能做个副职,你也是知道的,我南郑以防御战当中的巨床弩称雄,恐怕没有地方可以发挥得出来你的马战长处,所以这条路一样的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