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莎擦了擦口水,翻了个白眼:“滚!别烦老娘!”,她直接转过了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喂,阿拉莎。”一旁同样在眼巴巴看着的小蓝戳了戳她的胳膊,“你吃不了,那你往我肚子里塞一点啊。”
“不是刚给你塞了一肚子茶桃了吗?”阿拉莎甩开了他那被人偶服包裹着的手,不耐烦道,“再说了,你又尝不着什么味,塞啥不一样?”
小蓝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便也和阿拉莎一起转过了头,眼不见心不烦。
吃饱喝足,汪山茶捧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随口问道:“矛红豆怎么没来?”
“她一天要被几十个男人睡,哪有空啊。”一位穿着脏兮兮褐色棉袄的邋遢男子接话道。
他一只手在抠着满是烟垢结石的稀疏牙齿,一只手在抠着油乎乎的耳朵,还是食指和小拇指交替着抠;破洞的褐色棉鞋里漏出了几根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的脚趾,简直邋遢得让人不忍直视。
“你特么再抠老子揍你了嗷!”红衣男子斜着眼瞪着他,不善道。
“好好好,不抠了!”他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
“刚才的会议,你们都听到了吧?”汪山茶笑眯眯道,“怎么样?出手吗?”
“呵呵,你在想屁吃?”紫衣男子冷笑道,“你要造反,关特么我们屁事?”
“就是,不管你们谁掌管了帝国的权力,我们都不过只是工具罢了。”一直沉默的青衣女子开口附和道,声音里带有浓烈的愁苦之意。
她戴着青色面具,体态瘦削单薄,身着一席宫廷侍女的袍衣,纤细洁白的脖颈微微低垂,犹如一株无人问津的蒲公英。她刚才没有吃饭,只是一直安静地坐着,都没有怎么变换过姿势。
“你们这话可真让我心寒啊。”汪山茶摆出了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笑着摇头道,“可别忘了,你们是工具这件事情还是我告诉你们的。”
“在五年前,你们可还是脑子里只有【责任】的蠢货,你们甚至连基本的常识都不具备。”
“你们来了多少次茶园了?每次我都既管饭又教知识,都快成保姆了,结果呢?你们却连一点好儿都不念。”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真是太寒心了!”
“别特么装了,我们身上的这些禁令是怎么回事儿你都没解释,你也不诚心啊你?”红衣男子翻了个白眼,拿起筷子又开始扒拉着盆子里的辣椒堆,寻找着遗漏的肉丁。
“怪我喽?”汪山茶摊了摊手,“五年前你特么连上厕所要擦屁股都不知道,连筷子都不会用,我特么怎么和你们解释禁令这种复杂的东西?”
“你们当时也就相当于野兽的档次,你们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们教成了人类的水平吗?尤其是你这个猪脑子,每次教你我都得气得肝儿疼。”
“你放屁!老子去前就学会数数了!”红衣男子反驳道。
汪山茶头痛地捂着脑门,叹息道:“来来来,我先和你们讲讲你们身上禁令的历史。”
“然后你们就可以理解理解我了,我的处境很可怜的。”
“因为给你们开了智慧,那些老头子几年前就把我视作了眼中钉,打算除掉我了。”
“要不是我比较识时务,脏活累活抢着干,还主动帮着他们牵制汪娑,我很难坚持到今天。”
“尤其是现在汪娑死了,我俨然成为了最大变数。他们这些老家伙是最讨厌变数的,他们习惯于掌控一切。”
“那不对吧?”坐在他旁边的邋遢男子嘿嘿笑道,“您可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啊,您都能把我们瞒天过海地带到这里,这得是收买了多少人啊?”
“他们我不知道,反正我学得比较快,记性比较好。”他搓着脚脖子上的的大黑皴,咧着大牙乐道,“我记得……我们整整在茶园里待了两年啊。”
“最关键的是……鲁拖他们居然还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