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强出头,呵呵,真是笑话,她当街如意被迫签订了一份不平等的契约,
出了贱籍入奴籍,生生世世为她乐阳郡主身边的贱奴,除非满门死绝,否则子孙后人无一幸免,要不然就死,反正二选一。
在巨额债务面前,如意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头磕在地上,当街认主!
夏至过,即是小满,宁安城一夜入寒,几场大暴雨接二连三洗刷了一遍人们的身心,驱散闷热的同时也带来了瑟瑟发抖的冷意。
丁香最近这一个月一直在洗春衣,收春衣,拿春衣,伺候郡主穿春衣,洗春衣,收春衣,拿春衣,伺候郡主穿春衣的恶性循环里。
郡主最近对她颇有不满,今日清晨因为一玫五天前带过的耳坠丢了一只发了好大的脾气,丁香是被人拖出去的,关在静室里一整天思过。
最后还是翠儿不知道从哪里又寻出来了,引来郡主展颜一笑,丁香才被放出来,乐阳郡主居高临下的昂着首对跪在门外认罪的丁香说:“看在翠儿的面子上,本郡主饶了你一次。”
而此时,翠儿正在捧着茶,挂着一脸甜甜的笑容陪伴在郡主左右,潇湘楼里,无论是宁安留守的还是从云州带来的人,都很敏感的捕捉到一个隐晦的信息,得宠数十年的丁香,终于被郡主厌倦了。
是夜,细雨淅淅沥沥的顺着静心宅的长廊落在屋前的青石板上,陆清离渡步迎着烛光走向室内,转眼一望。
书桌前没有人,窗前卧榻上没有人,人慵懒的斜倚在他那张拔步床上,一头青丝流泻在褐色的软枕上,人面桃花,娇嫩遇滴。
“我好烦。”她堵着嘴轻叹了一声。
陆清离摇了摇头,这是越惯越没样,深夜与他私会就罢了,这会儿好端端坐着都不肯了,直接歪在他床上不肯下来了。
“明日我还要早进宫。”
“你是在变相赶我走么?”乐阳郡主轻哼一声,满脸不悦。
烛火下的清俊儒雅的青年莞尔:“我得了机会为季将军诊脉,他高热不退数日,太医署的其他人已经束手无策了,你不妨想想需要我带什么话进去比较好。”
床上的人没有如他所想亢奋起来,而是懒懒的翻了个身:“不想回端王府,不如今日,我歇在此处吧。”
……
“男未婚女未嫁,郡主还请自重!”陆清离拒绝的很干脆。
望着不远处,如松似玉的身影,乐阳郡主娇懒的笑道:“陆太医,你是怕本郡主对你做什么吗?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难道陆太医还信不过本郡主的人品?”
陆清离轻斥了一声:“我怕你干什么,你能对我做什么。”
“哦?”她笑嘻嘻的下了床,光着脚丫走向他,陆清离眉头微微一蹙,穿鞋俩字还未出口,她便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
“那就是,陆太医怕自己对本郡主做什么了?原来陆太医表面谦谦如玉,内心里竟然对我们如此纯洁端正的关系产生非分之想,你是这么奔放呀的人呀?”
……
他把她从自己身上摘下来:“别闹。”
“脚冷。”她轻呢喃一声,任性的踩着他的脚背重新挂在了他身上,大大的笑容如花般绽放在他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