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道:“蓉儿,我就问你一句,叱云南和南安王谁比较帅?”
“帅?小姐,什么是帅呀?”
“这要怎么说好呢,帅就是长得好看的意思。”
“如果真要说的话,蓉儿觉得叱云将军比较好看。”
“这不就得了,我也是怎么想的,虽然他看起来有点凶,但长得还是挺帅的……”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二喜在心底默默补了一句。
从小练武,听力因此异于常人的叱云南听着马车内主仆二人的对话,一开始还会疑惑“帅”这个字眼,待听到那人儿的解释后,缓缓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人讨论他的面貌,感觉并不差。
马车在李府门口缓缓停下,叱云南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常茹表妹想必也累了,早点回府休息,明日还得迎来陛下的册封奖赏的圣旨。”
二喜抬头,看着叱云南,她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李长乐是李长乐,一码归一码,他叱云南又没欺负过她,反而三番两次救她于危难间,于她有恩。
想通这些后,二喜消了不少对叱云南的敌意,对着他盈盈浅笑道:“谢谢将军送我们回来,还有多谢将军今日和前段日子的相救,算下来欠了你两次人情,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被月光映得波光淋漓,面前的少女笑靥如花,有那么一瞬间,叱云南感觉心神为之一滞,一抹笑容已经不知不觉地荡漾在嘴角边,柔化了眉目,连周身萦绕的肃杀之气也淡了不少。
二喜踏上大门口的石阶进到了李府后,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叱云南突然想起自己还未将荷包交还给她,将之从怀中掏出。握在手中看了看,锦绸上绣着秀雅的兰花,一只惟妙惟肖的粉蝶立于花蕊之上。指腹轻轻磨着荷包上的纹路,又想起那小人儿对他展露的灿烂明艳的笑靥,叱云南眸光一凝,眉心微蹙,露出几分肃然之色。小心将荷包收好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第二天上朝时,拓跋余向魏帝禀奏平城突发时疫一事,得知时疫这心头大患已经找到治愈根治之法,拓跋焘龙心大悦,夸奖了李萧然一番,决定好好封赏尚书府家的三小姐这位有功之人,在征集百官意见后,拓跋焘拟好圣旨,让宗爱前去尚书府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