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到医院去的就只有立花绘梨和陪她一起过去的真田弦一郎、毛利兰和铃木园子。
两个女孩子和真田弦一郎全程陪着她做了检查,在确定并没有什么大碍以后,还是坚持让她住院观察一天。
真田弦一郎也接到了来自真田弦右卫门的电话,在对方的询问之中对他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绘梨,祖父说他要过来,我先过去接他。”
“嗯好,我知道了。”
立花绘梨坐在病床上面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快些离去,而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打算暂时回去宴厅一趟,所以她也拜托真田弦一郎保护好两名朋友的安全。
病房里面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不过因为睡不着,所以就靠在床上看着病房外面夜空中的月亮。
刚才的事情她能够确定是人为的,因为吊灯断裂的顶端又被射击过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什么人用消音手枪将它给打下来的。
目标肯定不是自己。
立花绘梨非常的确定这一点,所以也明白这一次的对象应该是碰巧和她擦肩而过的渡边任三郎。
很明显的,那个是想要的是渡边任三郎的性命,而自己不过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
有了这样的一个判断,立花绘梨就又一次想起了在神社的时候,听到的那两个黑衣男性的谈话。
他们说等到没有利用价值了以后,就会把那个人给解决掉,而从立花绘梨的推断上面来看,他们说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渡边任三郎。
虽然也有可能不是他,但是这件事情有一点太过的巧合了,让她不得不去怀疑这一点。
只是,那群家伙会这么快就对渡边任三郎下手吗?
立花绘梨并不确定。
她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一直到真田弦右卫门和真田弦一郎来到这里。
期间,立花绘梨还接到菊一文字则宗的电话。
他似乎和立花绘梨有一种特殊的感应,所以也询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情,在听到保证说没事以后,才在立花绘梨的坚持之下,暂时呆在了黑羽快斗的家里。
老爷子一来,看到了病床上面穿着病号服的少女就感觉非常的心痛。
尽管立花绘梨一直跟他说自己没有事情,可是听到她刚才那样子的经历,在真田弦右卫门的眼中简直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听着老爷子念念叨叨的,还自责自己不该让立花绘梨单独在宴厅里,又责备了一番真田弦一郎。
他当然也是吓到了的,不敢想象立花绘梨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会怎么样,所以也只能够垂着头听训。
见此,立花绘梨也无奈的劝解了几句,等到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真田弦右卫门的情绪,才让真田弦一郎先送老爷子回去休息。
等到好不容易将他们送走了,立花绘梨也才是松了一口气。
她才刚刚躺下去拉上被子,那边的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隙,走廊上面的灯光透了进来,让立花绘梨抬眸向那边看了过去。
“绘梨。”
即使还没有看到脸,立花绘梨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
安室透在床边坐了下来,他并没有开灯,只能够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她的面容“伤势怎么样?”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家里人坚持让我住院一天而已。”
立花绘梨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还被安室透扶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拒绝他“你的事情解决了?”
“是啊……”安室透当她说的是自己当服务生的事情,所以就点了点头。
其实这一次确实不是组织那边下的手。
相反的,他今天是接到了组织的任务被派去保护渡边任三郎的,谁知道还是发生了那种事情。
看到吊灯落下来的那一刻,安室透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伸手把立花绘梨搂入了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绘梨,还好你没事。”
“抱歉呀。”
立花绘梨没有犹豫地就推开了他“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除非你是让那个吊灯掉下来的罪魁祸首。所以,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
“你说得对。”
安室透苦笑了一下“不过,没有能够保护好你,这也足够让我愧疚了。”
“我没有你想的这么柔弱。”
立花绘梨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不要总是认为我需要你的保护。降谷零!”
“绘梨……”
她刚才强势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你这样子的话,对你自己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降谷零变成了安室透,是为了卧底,所以在任务完成以前,他都会是安室透。
立花绘梨不希望他因为自己暴露,或者遇上什么危险。
“你走吧。”她抬手,指向了门口,同时别开了头不再看他“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见此,安室透也抿了一下唇不在说话,缓缓的向门边走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还未躺下的女孩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脸埋在了膝盖上面,将眼泪全部都抹了去。
只听见耳边安室透的一声叹息。
“你总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