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道:“我说有就有。”说完,作势上前捉她。
谢华琅真是憋屈极了,偏又拿他没办法,气的都要哭了:“郎君,有话好好说。”
顾景阳见她肯服软,神情略微柔和了点,颔首道:“这么说,枝枝肯四倍补偿给我了?”
“怎么又变成四倍了?!”谢华琅气道:“哪有翻得这么快的?”
顾景阳重新板起脸,道:“那还是把枝枝绑起来。”
“你绑!”谢华琅气急了,往塌上一躺,道:“我才不惯你这些臭毛病呢!”
顾景阳道:“好。”
平日里那么清冷自持的人,只是因为喝醉了,竟变成这般模样,谢华琅瘫在塌上,生无可恋的看着顾景阳。
他在床榻边上坐下,许是见她神情太过伤怀,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面颊,神情爱怜。
谢华琅伸手去戳他脸颊:“道长,明天你就没脸见人了,知道吗?让你作,我看你明天怎么后悔!”
顾景阳目光温和的看着她,对她此刻说的话毫不在意,捉住那只小手,按到自己下腹处了。
“……”谢华琅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顾景阳心满意足了,低头亲了亲那小姑娘,便伸手去取那软缎,看样子是真打算把她绑在床上。
谢华琅恹恹的瘫在塌上,气恼之余,又陡然生出几分火气来:两军对阵还要亮出兵器呢,她连反抗都没有,就被人给绑了,那可太说不过去了。
反正都是这般情状了,再坏还能坏到什么样儿?
那软缎是系在一起的,顾景阳正慢条斯理的解,谢华琅坐起身来,他也只是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她心里松一口气,找准时机,跳下床去,脚步轻快的跑出了帷幔。
顾景阳见状,倒是微微一怔,站起身来,将帷幔掀开:“枝枝,你快出来。”
谢华琅傻了才会主动出去呢,寝殿宽敞,她在这儿住了这么久,熟悉的紧,真躲起来了,一时半会儿别人还真找不到。
顾景阳出了帷幔,道:“枝枝听话,快出来。”
内殿里无声无息,更没有人站出来,只有帷幔无风自动。
谢华琅躲在东侧窗前的垂帘下,借着角度遮掩,悄悄往外看了看,见他似乎不打算找,略微松了口气。
顾景阳问:“枝枝,你真的不出来吗?”
仍旧没有人做声,他便抬声道,道:“来人。”
谢华琅心头一跳,不知怎么,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旋即就听外边衡嘉应声:“陛下,怎么了?”
“你过来,”顾景阳道:“再叫守夜的宫人们来。”
衡嘉应声,不多时,便轻轻敲门,带了采青采素与其余六个宫人来。
谢华琅心中隐约有个猜测,却觉难以置信,就听顾景阳道:“枝枝跟朕捉迷藏,就在寝殿里,你们帮着找找。”
皇帝今夜醉了,衡嘉是知道的,现下听他这样讲,也没急着应声,而是道:“娘娘同陛下玩闹,奴婢们怎么好掺和?”
谢华琅在心里夸赞了内侍监一万句,却听顾景阳冷声道:“朕使唤不动你们了?”
他这样说,其余几人哪里还能违背,对视几眼,便待往寝殿里找。
谢华琅藏不住了,主动出去,耷拉着脸道:“好了,你们都退下,陛下醉了,稍后送盏解酒汤来。”
衡嘉垂首应声,宫人们也都退了出去,顾景阳却向衡嘉道:“你很好,帮朕找到枝枝了,有赏。”
谢华琅额头上青筋一跳,道:“衡嘉,你也退下。”
顾景阳看她一看,奇怪道:“枝枝,你催着他走做什么?”
谢华琅活像是一只被水煮过的菠菜,整个人都蔫儿了,身心俱疲道:“郎君,不闹了好不好?枝枝可累了。”
顾景阳爱怜的摸了摸那小姑娘的头,然后温和而坚决的道:“枝枝欠我的还没有还,不能睡。”
衡嘉见那惯来爱折腾人的谢家女郎都被折腾的不轻,真生出几分风水轮流转的感慨,又怕陛下将人欺负坏了,明日再后悔,便劝道:“时辰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娘娘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顾景阳揽着蔫哒哒的小姑娘,道:“朕当然不会伤了枝枝,只是还有事没做完,不必急着歇息。”
衡嘉见谢华琅精神实在不好,不免有些担忧,便又问了句:“陛下还有什么事没做完?”
谢华琅想捂住他的嘴,却也来不及了,顾景阳低头亲亲她,道:“朕要把枝枝绑在床上。”
谢华琅Σ(っ°Д °;)っ:“……”
衡嘉⊙▽⊙:“……”
四目相对,尴尬无言,唯有顾景阳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施施然的揽着自家小姑娘。
衡嘉干笑了两声,道:“……奴婢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谢华琅正待说句什么,顾景阳却有些不耐烦了:“你没听错,退下。”
衡嘉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终于还是行礼离去,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临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顾景阳低头打量自家小姑娘的神情,蹙眉道:“枝枝,你是不是生气了?”
谢华琅板着脸道:“你觉得呢?”
顾景阳想了想,道:“我觉得没有。”
“……哦,”谢华琅道:“那你很棒棒啊。”
顾景阳“嗯”了一声,拉她到榻上坐下,认真道:“好了枝枝,我们来商量一下把你绑在床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