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寒之后又疲惫生汗”
文先生先还担忧宋尧,一听受寒,顿时将目光落在徐臻身上。
徐臻扯了个笑“我感觉还好。”
文先生自己提心吊胆的,见徐臻还在嬉皮笑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拍桌子“这都什么时候了”
徐臻跟着桌上的茶碗一起抖了一下,宋尧见状不忍,立即伸手将她的肩膀圈住,对文先生道“先生息怒,这一路上我受伤多亏阿臻照料,她吃了许多苦头,只是害怕您二老担忧这才不说的”
文先生一听这种话哪里能忍呢,站起来转身匆匆站到门边去了。
薛神医这才道“你们在外头吃苦受罪,家里长辈们在家里提心吊胆,恨不能替你们把这份苦头成倍的吃了。行了,回来就好,以后先暂时别出去了,跟着我调养几个月看看。”
徐臻还想知道朝廷征粮的事情,薛神医也阻拦“你们俩先休息啊,磨刀不误砍柴工,既回来了,今天歇息好了,明日再说也不迟。你们俩失踪了,京中那边可不知道呢,要是不听话,小心你先生写信回去告状啊。”
话说道这份上,徐臻还能说什么,只能跟宋尧回房了。
丫头们本来都在后院的,匆匆赶过来,因有文先生薛神医发话,也不敢哭哭啼啼的哭诉离情,只是帮着梳洗。
徐臻这边才散了头发,薛神医就开了药方过来,让他们俩分别泡药浴。
泡完再洗干净出来,这又过去一个时辰了,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徐臻自觉身心舒畅,躺在床上舒服的吸气吐气觉得很快就能入睡,宋尧却极其精神,侧了身子支棱着额头瞧着她。
徐臻当然不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只是这样的双目灼灼,她的困神也给吓跑了,只好问他“你不累么”
宋尧“累一点,也还好。”他是闭着眼就能休息的,刚才泡药浴的时候其实对他来说就是休息。
徐臻“那你躺平睡啊。”
宋尧“睡不着,想看着你。”
徐臻看他的样子,迟疑的问“你不会是想”
后头的话她没说出来,宋尧却立即点头“嗯。”
嗯个毛啊
徐臻从被子里头伸手,他却将她的手抓住,低低解释道“这样很慢,一个时辰也出不来,还是那样快些。”
拔步床是他们新婚的那张床,很结实,任凭怎么摇晃都纹丝不动。只要不出声,外头的人也不会知道他们是在里头老实睡觉还是干别的。
徐臻一会儿吸气一会儿抽气,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恍恍惚惚的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摸了一手汗水。
半个时辰后,宋尧下床,从外头的小炉子上提了热水,把徐臻的汗珠擦去,帮着她换了新的里衣,这才拥着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