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因丈夫取这小字,被一口粥呛着了。邢慕铮伸手拍她的背,“怎么呛着了”
钱娇娘勉强咽下粥食,“你是逗我乐的么”
“什么逗你乐的”
“逆儿”
邢慕铮全无玩笑之意,“怎么,他本就是逆生的,叫他逆儿不对么”
“可是这样叫他,会让他以为咱们不喜他。”
“你叫丑儿,丑儿不也没说其他”
“他怎么没说他幼时常生气这个小名儿,我与他说了许多遍,骗他越叫丑儿越长得好看,他才不闹的。”钱娇娘道,“万一咱们这小家伙长大,他问起来,咱们把实情告诉他,他心里头会什么想法”
邢慕铮低头凝视她,“我就是要他牢牢记住今日。你的命是你拿命换来的。”
钱娇娘微愣,她动容地眨了眨眼。她并未想这些。
“那只一个逆字,恐怕外人多想,不如再加一个字罢。”
邢慕铮刮了一勺粥食喂她,“你说加什么”
钱娇娘咀嚼着粥食,眼珠子望向四周,只是周围只有帐幔与挂饰,看不见其他。
“太闷了,我还要坐月子,这么围着岂不闷死”
碎儿为难道“可是夫人,您正是要坐月子,才受不得风。”
邢慕铮道“夫人既嫌闷,去了便是。”屋子里也是关着窗的,应是无碍。
听两位主子都发话了,碎儿只能领命。待伺候着钱娇娘用完粥食,又送了六个煮鸡蛋来,钱娇娘平日里最多吃两个,今日竟将六个鸡蛋都吃完了。她喝了汤药,碎儿领着人小心翼翼地去了四周帐幔。不一会儿,厚重的帐幔被撤去,钱娇娘瞬间觉着明亮许多。她一抬眸,隐隐看见窗外堆积的白雪,忽而灵光一现,钱娇娘偏头与邢慕铮说道“你既说小儿是下雪之日生的,不如添一个雪字,唤作逆雪如何”
邢慕铮挑了挑眉,“这名儿倒是不错。只是丑儿怕是该恼了。”
钱娇娘嘻嘻笑了,“既如此,那咱们也帮他添一个字罢。”